第(1/3)頁 陳江流屁股坐在大雷音寺殿中,個頭雖顯矮了一些,但聲音卻宛如天雷般炸響在大殿當中。 “莫須有的罪,人族不認!” 擲地有聲,氣勢極強。 大雷音寺殿中,七位菩薩、諸金剛、眾佛陀、羅漢皆是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金蟬子,汝膽敢反駁佛祖法旨?” 陳江流諷笑了一聲,“怎么?佛祖所言便是法旨?” “佛祖所言就一定是對的?” “縱使是圣人,也頂多是言出法隨,卻未必都是對的!” 陳江流坐在地上半刻,休息好了,拍了拍屁股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環視殿中諸佛,“看看吧,看看吧,佛門成了什么樣子?” “今日至靈山,吾才明白,佛門壞了,根爛了,究其原因便是出在靈山,出在須彌!” “靈山這爛一點,佛門就爛一片!” “靈吉菩薩倒霉,西游剛開始就隕落了,但其罪責依舊不能逃脫,那烏雞國王一生禮佛,他犯了什么罪?就合該被獅猁怪推到井中受罪?” “哦,就因開罪了靈吉菩薩?那其前半生禮佛,禮錯了?” 陳江流目光又看向了觀音菩薩,繼續問道:“朱紫國億萬子民犯了什么錯?那金毛吼到處咬出血尸,禍亂朱紫國億萬子民?” 觀音沉下了臉色,沉聲道:“朱紫國人族不尊佛門,今世受苦,來世轉生超脫!” “超脫你麻痹,來世繼續做牛做馬!” 陳江流目光又看向了文殊、普賢,“獅駝國,億萬子民死絕,被吃絕了,當時貧僧以為罪魁兇手是青獅老象,后來貧僧又以為是汝文殊、普賢!” “如今到靈山,到這大雷音寺大殿中,貧僧明白了,兇手是佛門!” “獅駝國、朱紫國、烏雞國的血債,是佛門犯下的!” “藥師,你為什么不說話?” “彌勒,你為什么也不說話?哦對了,黃眉大王,也不是什么好鳥,所以貧僧打死了它,形神俱滅!” “罪不在外,罪就在這靈山,就在這大雷音寺!” 轟!陳江流手握九錫禪杖勐地落下,狠狠的扎進了大殿金石磚層內。 大雷音寺,成了陳江流的一言堂,諸菩薩、金剛、羅漢佛陀皆是面面相覷,沉著臉色。 金蓮寶座上,如來佛祖緩緩睜開了雙眸,梵音浩渺,“正是因為世間有如此多罪,如此多不平,所以吾佛門才要超脫!” “就算沒了佛門,這些劫難它們依舊還會受,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因果你奶奶腿!”陳江流再度開口大罵。 “少扯因果,因果論不過是佛門用來欺騙蕓蕓眾生的借口罷了,諸佛面前講因果,自欺欺人!” 如來佛祖心底涌現隱隱怒意,雙眸凝視著陳江流,壓著怒氣,沉聲問道:“金蟬子,汝難道沒罪嗎?” “吾從來沒否認過吾有罪,吾最大的罪責,便是成為了佛門弟子,承諾老方丈眾師兄說要取回真經!” “吾最大的罪責,便是生在佛門!” “這是汝冥冥之中與佛門的緣分,否則汝也不會托生在佛門!”如來佛祖沉聲道。 陳江流又冷笑了一聲,并未再說話,“若非當年勞資元神被那無恥接引擒住,又豈會在佛門?”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諸佛皆是不語。 良久后。 如來佛祖再度開口,“取回真經,佛法東傳,救贖人族的苦難的吧!” 陳江流輕笑了一聲,面容變得凝重,目光直視如來。 “江流年少奮志奉欽差,領牒辭王出玉階。清曉登山迎霧露,黃昏枕石臥云霾。挑禪遠步三千水,飛錫長行萬里崖!” “歷經無數劫無數難,走了超十萬里路,今日至靈山!” “貧僧,唐玄奘來自東土大唐,行至大雷音寺,恭請如來佛祖,退位!” “佛門爛了,需要改革,自上而下的改革,貧僧當仁不讓!” “請如來佛祖退位!” 陳江流聲音宛若九天神雷,轟鳴不斷,炸響在大雷音寺內。 藥師、彌勒、觀音等皆是睜大了雙眸,發愣了兩息,隨后立刻大聲呵斥道:“大膽金蟬子,汝在說什么!” “金蟬子,汝可知佛祖之位,乃圣人欽點,汝何德何能,敢讓如來佛祖退位!” “大膽!放肆!” “大膽,放肆!” “大膽,放肆!” 大殿上,諸金剛、羅漢佛陀皆是大聲呵斥,強大的佛法威壓著陳江流,欲讓其跪倒在地! 陳江流巋然不動,站立在大殿中,“如來佛祖在位,佛門爛了,貧僧認為,他不再適合擔任佛祖職位!” “至于貧僧?貧僧乃接引圣人親傳,菩提樹上聆聽佛法億萬載,身份難道不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