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江流師徒三眾,出了黑松林便上了大路。 遇晚便歇息,雞鳴早看天,一程一程,長亭短亭,不覺的就走了二百九十九里。 幾日后,陳江流師徒三眾便行至了一城池前。 城池上書:寶象國 當年魏叔玉傳信安平州,是李淳風(fēng)來這寶象國周走經(jīng)營。 幾年下來,倒也在這寶象國建立起了工業(yè)基礎(chǔ),比以往繁榮了數(shù)倍不止。 同時道門信仰廣泛傳播,雖比不上車遲國、滅法國那般禁佛傳道,也大差不差了。 寶象國僧人極少,且不受待見。 尋常人進城,免收過路費,陳江流入城卻是要交好幾個大錢,理由便是佛門寺廟圈了大量的土地。 沒得辦法,陳江流只能交了過路費進城,進城之后,找了個驛館,然后向?qū)毾髧跎蠒箵Q通關(guān)文牒。 寶象國皇宮內(nèi)。 寶象國王一聽說有僧人想要拜訪,便連忙揮手,“不見,朕不喜佛門。” 來報官員出聲解釋道:“陛下,那和尚是東土大唐的高僧,是唐皇派遣前往西天取經(jīng)的。” “咱們不給佛門面子,也要給唐皇面子吧?” 寶象國王一聽有理,點了點頭,“既是唐皇派遣的,便見上一見吧。” 陳江流帶著三徒弟,來到了寶象國皇宮外,“待會兒看為師眼色行事,此處的人對佛門不太友善,別把事搞砸了!” “是,師傅。” 陳江流整理了整僧衣,出聲道:“有大唐僧人,特來面駕,倒換文牒,乞為轉(zhuǎn)奏轉(zhuǎn)奏。” “陛下有請。”一宦官領(lǐng)著陳江流入了大殿。 寶象國王以及諸大臣,看著陳江流,皆是會意的點了點頭,“不愧為大唐上邦,禮樂雍容如此!” 陳江流主動呈上了通關(guān)文牒。 寶象國王看完通關(guān)文牒,上有寶印九顆,確實為大唐皇帝所出,便取了寶印,用了花押,還給了陳江流。 “高僧遠去西天,任務(wù)繁重,朕就不留你了,送客!”寶象國王十分器重道家高人李淳風(fēng),如今絲毫不鳥佛門。 陳江流見著寶象國王沒有搭理自己一眾的意思,便也不與他瞎扯,直接問道:“陛下,不知寶象國這幾年可有人失蹤?” “尤其是絕美的女孩……” 陳江流一問完,寶象國王臉色便猛然一變,心中有些傷痛,怎會沒有失蹤的人?自己女兒十余年便失蹤了… 可能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這是寶象國王心中永遠的痛。 “汝何故出此言。”寶象國王追問道。 陳江流見著寶象國王臉色猛然一變,再結(jié)合之前在街上打聽的傳聞,心中便已經(jīng)確定,在那石塔中遇到的女子,便是寶象國公主百花羞! “好叫陛下知曉,貧僧前幾日途徑黑松林,林中有一石塔,石塔中有妖魔,妖魔十幾年前從寶象國擄走了一女子!” “所以,貧僧斗膽詢問陛下,寶象國這些年可有失蹤的人口!” 寶象國王聽完陳江流所言,臉色變得焦急,連忙追問:“她…她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 “百!花!羞!”陳江流一字一句道。 “真的…真的是朕的孩兒啊,真的是朕的孩兒啊。” “失蹤了十幾年,失蹤了十幾年,朕都以為孩兒遭了不測,竟不曾想被妖魔擄了去。”寶象國王痛苦涕零。 陳江流見著寶象國王一副涕零模樣,腦海中文思泉涌,立刻道:“當時貧僧走的急,百花羞公主來不及寫下家書,只能讓貧僧轉(zhuǎn)述。” 陳江流沉吟了片刻,開始現(xiàn)場編造: “不孝女百花羞拜見父皇母后,感激父母養(yǎng)育之恩,卻不能竭力怡顏,盡心奉孝……” “乃于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良夜佳辰,蒙父王恩旨著各宮排宴,賞玩月華,共樂清霄盛會。” “正歡娛之間,不覺一陣香風(fēng),閃出個金睛藍面青發(fā)魔王,將女擒住,駕祥光,直帶至半野山中無人處,難分難辨,被妖倚強,霸占為妻。是以無奈捱了一十三年……” “今日偶遇圣僧,口述家書,望帶至父皇面前,伏望父王垂憫,遣大將至碗子山波月洞捉獲黃袍怪,救女兒回朝,深為恩念。草草欠恭,面聽不一。逆女百花羞再頓首頓首。” 陳江流現(xiàn)場編造了一封家書,幾近將畢生所學(xué),全部用上,十分耗費心神。 陳江流說完,便主動退后。 果然,寶象國王聽完之后,臉上痛苦之色更甚,目光環(huán)視朝堂,“哪位將軍可到碗子山救回公主?” “哪位將軍可到碗子山救回公主,賞萬金,封侯爵!” 朝堂之上眾大將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那可是妖怪啊……” 諸大將帶兵打仗絲毫不懼,但面對妖怪,卻有著天然的懼怕。 滿朝文武,無人敢說話。 陳江流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主動上前,厲聲道:“滿朝文武,支支吾吾,竟無一人敢言?” “陛下,貧僧斗膽,前往碗子山救回公主!” “好是好,若是高僧不敵那碗子山的妖魔,又當如何?”寶象國王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可惜淳風(fēng)國士不在,若淳風(fēng)在的話,豈由那妖魔放肆? 寶象國王不敢讓陳江流去,若萬一他死在了寶象國境內(nèi),那可是要引起與大唐的沖突…… 陳江流自信一笑,“不妨事,貧僧有弟子,有大本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