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哀傷與天真-《九零考古之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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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東子和沈魏風兩人都想著聚一次已不容易,還是不提那些令人難受的話題,只說些兩人都有的經歷和過往,慢慢地喝著酒,說著平淡的往事,可情緒這東西是不怎么好控制的,兩個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都卸掉了心防, 而東子那股子傷感上來得尤其得快。
“你大學畢業那年很難受吧?我到現在都覺得那年的事兒就沒有一件是痛快的。”動了情緒,醉與不醉真的就在一念之間了,那些“集體的記憶”里心靈是絕對相通的,東子說話開始有點不利索,不過腦子還是清醒,當年的那些事他也只有和沈魏風提起。
可這話讓沈魏風的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處,是蘇筱晚最想撫平的那種。
“是,先是我媽,然后是我上鋪那個學馬列的兄弟, 那半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沈魏風多年不曾想起那往事,猛地說起手都微微地有點抖,他端起杯子,把剩的半杯酒喝干。
“當年那事牽累了不少人,你那哥們兒后來是折進去了還是……”東子上的公安大學,管得嚴,到底和沈魏風那種綜合性學校不太一樣,很多事情他聽說的多,詳情并不怎么知曉。
“第二年他就走了,人現在在法國。不過當年他兩三次想拉我出去,我都沒答應,硬是在宿舍里扛著,我記得當時外面亂哄哄的,全是人聲……”沈魏風說不下去了,聲音里帶著些模糊的哽咽,還有一層淡淡的悔意, 眼睛里一片紅血絲。
按說,青春里的背叛和漸行漸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沈魏風忘不掉當年的書生意氣和那份理想主義抱負,因為忘不掉自然也就難以釋懷,心里擱不住的東西再加上解不開,還不如干脆塵封進歷史里,眼睛盡量往前看,不去觸碰它,硬是當那些事沒有發生過,當然他也不想做魯迅筆下的阿Q,但面對這樣的過去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算了算了,別提了,全是些糟心的事,你也沒錯,說實在的,你到底是學歷史的,這些風浪看得透,是他們太激進了,你的選擇是對的,他去了法國繼續搞研究也是全身而退了,不容易,你們如今也算是各得其所了。”東子說是不站隊,可出身即選擇,他一開口就表明了立場。
“對錯已經不重要了,選的那一刻很多東西就灰飛煙滅了,只不過那時候太年輕,總覺得還有以后,其實,哪有什么以后!我記得他第二年走得特別匆忙,我們之間連告別都沒來得及。”
沈魏風的感嘆不僅因為這樁往事,還因為遠在幾千公里之外的蘇筱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眼睛里浮上來一層淚,雖然不足以落下,但還是沒忍住在他人面前動了感情。
東子看得出沈魏風的傷感,便立刻轉移了話題,說他們小時候的玩鬧,家屬院里的趣事,誰家孩子如今怎樣怎樣,誰結婚了,誰還單著,再然后就說起他沈家阿媽那一手的好廚藝,又聊起他母親,說至今都覺得他母親在書房里作畫本身就像一幅畫,行云流水似的,他爸當年怎么舍得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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