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最后的希望-《九零考古之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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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講,這世上沒有哪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蘇筱晚知道這話很早了,那是在英國家中,陰雨的午后,她母親坐在她的那個小沙發里,靠著火爐,在散著桔黃燈光的落地燈下,讀著《留情》。
后來的日子也證明,她母親精挑細選的文字沒有一個是不對的。
她對她女兒精神的折磨也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好在她單單是折磨了蘇筱晚的精神,一刀一刀地,又慢又鈍,疼也疼得不徹底,死也死得不壯烈。
不像此刻的耳巴子,動作既快又兇殘。
耳巴子來之前吃過了一大碗面,又干掉了一斤醬牛骨,基本生理需求解決了一項,下面另一項就是女人了。
他今天很理智,吃飽喝足卻滴酒未沾,敲了試圖跟蹤他的沈魏風一磚頭,又去了吳霜竹那里領了一份錢。
然后,便是蘇筱晚了。
不過他并不覺得蘇筱晚這樣值錢,就像現在的瓷器做得再精也比不上宋瓷的冰裂。
他覺得自己身子底下壓著的這個女人太薄太脆,不經折騰,容易壞,遠不如他在南方找的那種三十出頭的小巷子里的站街女人那么厚實可靠,甚至都比不上某臨海省份的小縣城里趁著賣菜的空當出賣身體的中年農婦韻味十足。
總之,他不喜歡這個長著中國面孔的外國女人,淡乎寡味,興味索然。
這就是個活兒,和他為了錢接下的任何一個挖墓的活兒一樣,累,無趣,還危險重重。
當然,這是耳巴子心里想的,但實際上以他的力量所產生的破壞是驚人的,就像他直覺那樣,蘇筱晚很容易被折斷和摧毀,她不過幾下就被耳巴子鐵鏈般的胳膊勒得失去了意識。
身心分離的蘇筱晚已經顧不得她的身子,也沒辦法竭盡全力去維護女人的貞潔,在短暫缺氧中昏厥的她僅剩的一點意識隱隱告訴自己,她大概是死了,離開這世界了,不然怎么會有靈魂飄飄蕩蕩飛到半空中,眼看著一個骯臟透頂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而束手無策?
冬天,人都穿得厚,耳巴子死命扒著衣服,邊扒邊低聲叱罵:這該死的褲帶,這該死的拉鏈,還有那該死的吳霜竹……
原來,這還是一場女人的戰爭,只不過蘇筱晚沒想到打算把她撕成碎片的竟然是可以與她在午后一起閑聊喝咖啡的吳霜竹。
她感到她的靈魂在放聲哭泣,拼命喊著:殺了我,殺了我!
可惜,耳巴子聽不到,不過估計聽到了也不會殺。
何必呢!
一個女人而已,搞完走路,殺人終是要償命的,沒必要的人命債他才不要背,你女人的節烈問題與我有什么相干!
悲劇眼看就這么「嘩」地拉開了幕布,一副不演到底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耳巴子的***,和蘇筱晚的破碎仿佛都已經命中注定,而這個骯臟的男人已經完全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只是在最后一剎那猛地眼前一黑倒在了蘇筱晚旁邊。….
夏秋楊先是一腳踹開被砸昏過去的耳巴子,然后脫了皮夾克蓋在蘇筱晚身上,接著扶她坐起來,一遍遍低聲喊她的名字。
游離的魂魄似是受到了召喚,原本可能就這么丟掉性命的蘇筱晚竟然在長出了一口氣之后醒轉了過來,好半天才在模糊中認出身邊的人是誰。
天昏地暗中,哭都來不及,耳巴子倒下去這半天也開始慢慢醒來,蘇筱晚看著幾步之外的這個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她扭過頭,扶著地不能控制地吐了起來,雖然她根本從胃里倒不出什么東西來,但強烈的惡心讓她根本吐得停不下來。
耳巴子揉著被揍得生疼的后腦勺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他身上還
有一把剔骨刀,剛那一下不能白挨。
正看著蘇筱晚那搜腸刮肚的樣子起了疑心的夏秋楊一抬頭看到耳巴子又要反撲過來,馬上起身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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