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宦者令微微低頭,回道:“信陵君夤夜入宮,言說有十萬火急之事需立即面見我王......” “信陵君?”清麗的聲音顯然有些疑惑,又有些惱怒,但到底還是沒有更多言語。隨即,簾幔之中,稍作彳亍一番,一個粗獷的聲音再度響起。 “信陵君所來何事?” “稟我王,信陵君并未告知,只說是十萬火急之事,現(xiàn)已至前殿之中?!被抡吡畹挂矝]有添油加醋,如實描述著信陵君的所為。 “嗯!”魏王心中雖有不爽(任誰被從睡夢中拖出也會不爽的),但還是起身收拾,趕忙往前殿就趕去。從這方面來看,魏王也算是個合格的君王,至少沒有因為自己的義憤而耽擱事情。溫柔帳中暖,軍國大事急,孰輕孰重,他也還算是拎得清的。 只是令信陵君頗為意外熱無奈的是:他見到的不僅僅是魏王,還有一個他最不想見到了人——一身青衣難掩傲骨,半點倦色不蓋姿色,比女人更添幾分剛毅,比男人又多幾絲柔美——龍陽君。 顯然,剛剛在簾幔中答話的正是此人。 “見過我王?!? “嗯。” “見過信陵君?!? “龍陽君。” 三人一番見禮,分主次坐下,大魏王自然是端坐主位之上,信陵君則堂而皇之當仁不讓地坐在大魏王的右手側(cè),而龍陽君也不意外,迤迤然做到了大魏王下手的左手側(cè)。 魏王倒也沒有沉迷美色,甫一落座便問起了信陵君的來意。信陵君當即告罪,順帶著將廉頗如何喬裝打扮來到自家府上,自己又如何與廉頗虛以逶迤,最終與廉頗達成初步一致的情況一一訴說了起來。 魏王旁的沒有聽到,什么私見外臣吶,什么私下盟約吶,還有什么“夤夜入宮,驚擾王上”啊,都如同浮云一般。甚至連信陵君說要坑廉頗入魏也是充耳未聞一般。 腦海之中,唯有“河內(nèi)郡”三個燙金的大字熠熠生輝。 河內(nèi)郡吶!那可是無數(shù)魏國人心心念念的河內(nèi)郡吶!號稱表里河山的河內(nèi)郡啊!物資之豐,人口之盛,自不必多說,更重要的是,這既是秦軍東出的咽喉,也是魏國都城大梁的屏障之所在?。? 自伊闕之戰(zhàn)后,魏國門戶洞開(韓、國也一樣,甚至更慘),都城大梁無時無刻不處于秦軍的兵鋒之下,一如當年的安邑一般無二,可如今的魏國,可在沒有地方,也沒有國力再行遷都之舉。因此唯一的辦法,便是在都城大梁囤積大量的兵力,以隨時應對不測之事。 如此一來,大梁民壯被迫加入軍備競賽之中,而大魏國如今本就不富裕的民力隨之又被削弱了一大截。 若是能將河內(nèi)郡重新拿回到手中,那無疑是將秦國東出的觸手給狠狠斬斷,而對于大魏國,無論是民力、國力,都將有一個質(zhì)的飛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