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魁辭樓-《大蒼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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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莊嚴肅穆,靈堂之前,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共分十層,高低錯落,代表著林家兩百年來十代祖宗,林蘇目光從上而下……
大蒼國鎮北將軍林西良……
大蒼國驃騎大將軍林立軍……
大蒼國曉勇伯驃騎大將軍林萬方……
林家兩百年將門,代代將軍,唯有一個例外,就是最下方、最中間的一個牌位,上面只有七個字:林定南大人之靈。
這就是他爹爹,原本也是定南侯,血雨關統帥,但被剝官奪爵,靈牌之上,只有一個名字,沒有任何頭銜。
二哥一柱香插入爹爹前面的香爐之中,嗵地一聲跪下:“爹爹,你上路之時,三弟沒能趕回,今日來給你上香了,爹爹放心,不管風云變幻,不管世事千秋,只要孩兒有一口氣在,必定護母親和兄弟周全!”
磕了九個頭,他慢慢起身:“三弟,你來!”
林蘇將手中香恭敬地插上香爐,也磕了九個頭,慢慢站起。
“二哥,爹爹到底因何而死?”
二哥眼中射出憤怒之光,說了很多……
林家的情況其實是封建社會的一個通病……
武將的職責是殺敵保邊,對外態度就是戰。
文官堅信儒家經典感化,對外態度軟弱而曖昧。
形成了文武對立的政壇大環境。
文官把控話語權,武將日漸邊緣化,到后來形成了武將不上朝的奇葩局面,在民間,武將甚至淪為低賤的代名詞,整個社會,重文輕武。
在這種大環境之下的將門,沒有人敢冒失,林定南更不是冒失之人,他深知官場險惡,向來是謹小慎微行事,夾著尾巴做人,才封了個侯爵,然而,還是天有不測風云。
去年的時候,他的一個部下勾結魔族,成為人族可恥的漢奸,林定南豈能放過他?將其軍法處置,沒想到此人跟朝堂深度勾連,兵部尚書張文遠捏造事實,誣林定南謀反,陛下派出一支隊伍赴血雨關清查此事,這支隊伍同樣被朝官掌控,最終就判定了林定南謀反之事,才有了定南侯府覆滅。
林蘇心頭怒火大熾,娘的這是什么朝堂?
戰士保家衛國,后面一堆人想方設法弄死他們,沒有罪名捏造罪名,罪魁禍首居然還是主政兵事的兵部尚書!
二哥用一句話結束了這段悲情往事:“幸好陛下還是念及林家兩百年將門,十代軍功,沒有對林家斬盡殺絕,大哥尚在邊關任職,未受波及,娘也得以保命。”
林蘇輕輕吐口氣:“娘這病……不打緊吧?”
二哥說:“娘也是心思郁結而病倒,如以藥石服之,輔以《導氣文》,很快就能痊愈,奈何城中大夫均不敢登門,單憑《導氣文》,娘可能還有數日病痛折磨之苦。”
林蘇微微一驚:“城中大夫不敢登門,是何意?”
“依然還是張家打壓!張文遠老家亦在海寧,對林家的打壓無處不在,林家欲變賣些木貨家具度日,無人敢上門,娘這一病,大夫亦不敢登門,都是怕了張家,恐受池魚之殃……不過三弟盡請放心,為兄明日去城門賣字、代寫書信,也終能保林家有一口熱湯……”
二哥考慮到林蘇剛剛萬里回程,一路奔波,讓他趕緊去休息,而他,邁著蹣跚的步伐進了書房,他還需要讀書,還要準備會試,林蘇看著他努力挺直的背影,心頭不知為何有些發酸。
他難以想象這幾個月來,這個封建社會的讀書人經歷了多大的壓力,父親死,母親病,整個侯府的重擔突然之間就壓在他的肩頭。
他是一個讀圣賢書的人,他本質上不是一個承受家庭風雨的人,這一切,他能挑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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