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樓道里見她繞著她走,食堂里見到她繞著她走。 自己是鬼嗎?!喬芝芝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讓王小虎覺得可怕。 都兩年過去了! 不解的喬芝芝終于憋不住了,在一次周末回家,她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她的媽媽,她想讓媽媽為她解釋究竟是怎么回事。 媽媽聽完首先告訴她王小虎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然后又告訴她男生心智發育要比女孩慢。 媽媽問她為什么那么在意王小虎不愿意理她,她說一直都很想幫助王小虎。 媽媽聽完對于她的動機表示了肯定,但是對于她的執行過程,媽媽給她講了一個刺猬的故事。 兩只刺猬在寒冷的冬天里互相依偎取暖,一開始,由于兩只刺猬距離太近,各自身上的刺都將對方刺傷了。 后來,它們調整了依偎的姿勢,相互拉開了適當的距離,不僅使得對方相互間順利取暖,而且再也沒有傷到對方。 喬芝芝正不解,媽媽接著又告訴她:“芝芝,有的刺是看不見的,你感覺不到,不代表別人感覺不到。” “有時候在與人相處過程中,你的優點可能恰恰是阻礙你們溝通的障礙。” “你有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待你的種種行為嗎?” 喬芝芝一下便明白了媽媽的意思。 如果把她和王小虎比作兩只刺猬,對于她而言,王小虎身上的刺是她看得見的,而對于王小虎,她身上的刺,是她自己看不見的。 那時的自己帶著一些好學生的光環,而王小虎是大家眼里的差生。 這兩種屬性似乎本就帶著天然的矛盾。 并且就像媽媽所說,一直以來她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試圖走近王小虎,偶爾還帶著一點“強迫”。 站在王小虎的角度,面對自己的種種舉動,不理解和排斥可能才是一種源于自我保護的正確做法。 而重新回到自己的視角,她也終于發現問題的關鍵。 從天橋事件過后,她心里一直都在告訴自己要以一種平等的視角去看待王小虎,而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帶著一副有色的眼鏡在看待王小虎。 在與媽媽的談心結束后,困擾喬芝芝的問題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她似乎感到自己應該怎樣去做了。 學校里再遇到王小虎,她不會再刻意地表現出什么。 或許是她心態上的轉變終于奏效,她發現王小虎并不是那么躲著她了。 甚至一次在教學部的大廳,王小虎居然還主動用眼神和她打了一次招呼。 這讓她頗感意外的同時也暗自堅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就在這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和王小虎又在樓道里遇見,她揮揮手,王小虎也和她揮了揮手。 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又讓她大跌眼鏡,王小虎又開始躲著她,并且這次帶著明確的回避神情。 就因為她和對方一樣報了鋼琴素養班嗎!? 她認為王小虎就是覺得她報鋼琴素養班是為了接近自己,所以才又拿出了敵意。 因為除此之外她找不出別的原因。 可她報鋼琴素養班和王小虎真的沒有一點點關系。 她不可以喜歡李老師嗎? 她就是因為李老師在給大家拍合唱團期間,被李老師的琴聲所吸引,被李老師的談吐所吸引,為李老師關于青春舞曲的解讀所深深感動,所以她在得知李老師要在書人開設鋼琴社團時才第一時間報了名。 當時她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舞蹈課的時間和鋼琴課的時間有沖突,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鋼琴。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音樂老師,就算在她的小提琴恩師,蓉城大學音樂系的沈教授身上,她都沒有體會過李老師給大家上課時的那種感覺。 她有想過王小虎作為李老師的學生肯定會報李老師的班,但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不過喬芝芝好像也習慣了,從五年級到現在,她真的已經習慣了。 大概就像媽媽所說的那樣,男孩子心智發育慢。 你慢你就慢吧,反正我把你當一個很好的朋友,你隨意吧,我上我的課,跳我的舞,學我的鋼琴就好。 喬芝芝心里安慰著自己,一邊是不甘的心,一邊是學習生活的熱情。 很快,學習生活的熱情戰勝了她不甘的心。 當然,她也不是小學時代的她了,小學的時候她不在乎同學的風言風語,可現在的她也開始在乎了。 她清楚解釋就是掩飾,所以面對身邊同學朋友的打趣,她只能說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再多說好像她真的喜歡王小虎一樣。 在她心里喜歡是一種很特別的情感,盡管她一直沒有體會過,因為在她心里自己沒有喜歡過哪個男同學,也沒有喜歡過王小虎。 就這么又過了半個月,這個半個月除了上鋼琴素養課以外,她都沒有怎么見過王小虎。 還有一件事,她想等上完這節素養課,再到周末回家和媽媽商量,她想學鋼琴,不只是在學校里,她希望周末也能找李老師上課。 就在前天,她聽她的舞蹈老師說十一月第一周學校要舉行社團展演,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她的舞蹈社團,而是李老師的管弦樂社團。 喬芝芝五歲開始學習小提琴,也參加過沈教授在校外組織的交響樂團排練。 所以她清楚目前社團的現狀,如果讓樂團現在出一臺節目,難度非常大,大多數同學的水平連初級都達不到,只有少數極個別算得上入門。 這樣一群樂手怎么上臺合奏? 思來想去,她決定找王小虎商量一下,因為李老師在一次上鋼琴素養課的事后告訴大家王小虎正在學指揮。 王小虎既然會指揮,一定會有一些不同意她的想法。 再者對于舞臺上的事情,王小虎總不會再“為難”自己吧。 可怎么把王小虎叫出來,最后她還是選擇了老辦法,利用課間親自去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