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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光主打一個真誠。
絕對不是我。
確實比胡明志要直白得多。
直白到李安放下電話之后陷入了自我懷疑,莫非真不是劉大光?
那是誰?
胡明志?
不可能。
不是劉大光,也不是胡明志,那還能有誰?
“有沒有可能是藍天的人?”化身你福爾摩斯米的陳璇再次推測道,“鄭老師這邊應該是一個突破口。”
李安:“再說,我們趕緊吃飯,吃完你還要練笛子。”
陳璇現在一點練笛子的心情都沒有了:“你就不想搞清楚是誰在背后搞鬼嗎?”
李安瞅著陳璇著急的模樣,心說這樣可不是個事,“不管是誰,學校也找不回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陳璇輕嘆一口,“我知道你今天很辛苦,可是不找到是誰我心里真的不踏實。”
李安聞言再次放下筷子,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小米,這事暫時就到這吧。”
陳璇:?
頓時間,心里塞滿委屈,她為誰著急?她為誰擔心?
可接著又聽李安又說,“我們不能被這件事打亂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尤其是你,你要專心備賽,我也得準備教培的事兒,我們眼下都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片刻,陳璇抿抿嘴,說了個“是。”
接著低頭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望著陳璇此刻的樣子,李安心里十分懊惱自己剛才的口氣,她知道陳璇是為他擔心。
李安:“對不起,我不該”
“沒事,”陳璇直接打斷,然后搖搖頭,“快吃吧,我明白。”
李安舔舔嘴唇,“你聽我說啊,真的沒什么可擔心的。”
聽到擔心,陳璇停下筷子抬起頭。
李安迎著陳璇等待的目光輕聲解釋起來,“如果這個人是為了針對我,那這次沒有成功說不定還有下次。”
陳璇眉頭忽然一皺。
李安露出自信微笑:
“我李安活到這么大,沒做過什么壞良心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會怕這種只敢在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
“有本事他繼續來就是了,你看他敢不敢。”
“我只是說這事暫時先放下,我們眼下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并沒有說這事就算了,只要這人再敢搞事情,等我騰出手非把他弄出來。”
“蓉城圈子就這么大,咱也不是沒人,圈子里那么多熟人,還有勇哥的把兄弟,就上次錄完音在魚頭莊吃飯,最后來的那個孔東,市刑偵支隊的,咱們真要找個人,你覺得有多難?”
“對不對。”
“如果這人不是為了針對我,那就是還惦記勝利街,有動靜祁校長那邊會告訴我的。”
“如果這人再也沒動靜了,那我就當這事過去了,就像你之前說的,這事咱們多少有點理虧,但還是你的話,后面還有更好的學校等著咱們呢。”
“對不對。”
李安說著一樂,“想笑就笑唄,憋著難受。”
陳璇噗嗤一聲,接過李安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討厭。”
接著舉起手掌,“加油!”
李安也舉起手掌,啪地一拍,“加油!”
-
飯后陳璇去了長笛小屋,李安刷完碗回書房打開電腦把教培的方案又看了一遍。
這個周末是第一期課程,他的課程重點是講放松。
看完課件李安來到鋼琴前,靜靜地坐了一分鐘。
如果那人真的再也沒有動靜,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等待騰出手之后把那人揪出來公之于眾。
但是他必須得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那可是十多萬啊。
剛才在安撫陳璇的同時,他何嘗不是在安撫自己。
陳璇上大學之前就吹著二十多萬的笛頭,所以陳璇對十萬塊錢很難有具體概念。
李安望著剛剛才買來不久的二手鋼琴,哪怕是琴板上的一塊漆,都是他的血汗換來的。
搖搖頭,他掀開落指跑起了音階。
如果有一天李安實在沒有時間練琴,他也會擠出五分鐘的時間練練音階。
練琴是他發自心底的熱愛,奔波是他為生活肩負的責任。
藝術向左,生活向右,李安也期望有一天兩者能在某一刻交匯。
大概夢想的存在,就是給予人們前進的動力和方向吧。
不是每個人都出生在羅馬。
在追逐鋼琴的道路上,每個人都只能走自己的路。
李安或許不夠聰明,但他從沒停止過腳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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