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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蓉。”
說完她看向秦勇,“剩下五名孩子里,她在樂團片段考核中表現(xiàn)的更有潛力一些。”
片刻后,秦勇點點頭,轉(zhuǎn)向老賀,“賀組長呢?”
老賀沒想到最后被夾在中間的是自己,趙藝提名昱東的學(xué)員,陳璇提名廣源的學(xué)員,要不他提名一位林蔭校區(qū)的學(xué)員,然后讓秦勇定奪?
從他的角度來判斷,剩下的這五個孩子確實都差不多,沒有什么明顯差別。
陳璇說那個叫葉嘉蓉的孩子在樂團片段考核中表現(xiàn)的好,他也沒聽出來好在哪,或者說今天所有參加復(fù)試考核的孩子里,大多數(shù)孩子的隨即樂團片段抽簽演奏都顯得很蹩腳,當然,這點他能理解,畢竟孩子們還小,沒有足夠的識譜演奏經(jīng)驗。
要么兩個孩子都要了?反正多一支長笛也不會對樂團整體有什么影響,老賀不是沒有參與過樂團排練演出,只是相較專業(yè)性,不如在座幾人。
“我覺得這兩個孩子都還不錯,”老賀說著,用試探的目光詢問秦勇,“要不多給長笛聲部一個名額?”
秦勇又點點頭,又看向陳璇,“陳老師?”
陳璇當然知道這是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但是作為一名曾在青年樂團里經(jīng)擔(dān)任過首席位的長笛演奏者,她清楚,在一個全建制的樂團中,分聲部不是兒戲。
一個蘿卜一個坑,多一個少一個都不行。
哪怕是少兒樂團,想做專業(yè),也必須從一開始嚴格把控聲部人數(shù)。
總籌劃成立樂團到現(xiàn)在,整個藍天的管樂組師生都在這件事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如果最后因為一些私人情感原因,破壞了指揮制定的聲部平衡,那又置大家此前為之付出過的努力于何處。
既然接手了這份工作,陳璇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好這一關(guān),她是吹長笛的,她清楚自己為什么選葉嘉蓉,她想秦勇應(yīng)該更加明白。
“我不贊同再額外加聲部位。”
下屬直接當面反駁領(lǐng)導(dǎo)意見的戲碼,在現(xiàn)代職場幾乎已經(jīng)見不到了,盡管熬到這會兒,大家心里都清楚,在座所有人,秦勇過來,就屬陳璇的話語最有分量,但這不妨礙三名旁觀的年輕老師在心中為陳璇叫好。
尤其是看到老賀那尷尬到摳腳的表情。
至于多一個名額少一個名額,對他們根本無所謂。
陪著領(lǐng)導(dǎo)開心,到時他們有錢拿,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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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廣源校區(qū)大門不到五十米的喜樂奶茶店,此刻店里只有一對客人。
兩個喝了酒的大男人組隊來喝奶茶,這場景也不多見。
“怎么說呢,感覺每天早晨一醒來,心中的壓力就重一分。”許宏信臉上爬滿少見的沮喪,迷茫的看著李安,“安哥,你說我該怎么辦?”
李安不知該說點什么。
一路到這兒,期間他一直靜靜聆聽,偶爾想插話也選擇了保留,但是現(xiàn)在聽完了,他卻組織不起語言了。
有人為婚房發(fā)愁,有人為彩禮發(fā)愁,有人為婚后夫妻情感不合發(fā)愁,有人為處理不好婚后家庭關(guān)系發(fā)愁。
從許宏信天馬行空的瑣碎描述中,李安是真沒聽出對方的愁從何來,兩人情感和睦,雙方家庭支持,經(jīng)濟問題就更沒的說了,在他看來,這還不夠嗎?
但他又能從對方的字里行間中,感受到那種濃濃的焦慮,他了解許宏信,許宏信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一會兒找個地方,我再陪你去喝點。”
李安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作為同事朋友,在這件事上,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用朋友的方式陪陪對方了。
許宏信嘆:“喝點奶茶就挺好,安哥你和璇姐沒計劃嗎?”
李安:“我和她即便有計劃,也和你不一樣,階段在這放著呢。”
許宏信點點頭:“哎,有時候特別羨慕你們。”
李安:“馬濤羨慕我能理解,你羨慕我就理解不了了。”
許宏信:“我說的是生活狀態(tài),感覺,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連濤哥都有自己的目標了,說真的,我特別為他感到開心。”
“大家看起來都很忙,我也在忙,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每天就是上班摸魚,下班回家,吃飯,刷手機,有朋友叫就一起玩玩游戲,到點睡覺,你知道我以前愛玩桌游,我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去過桌游吧了。”
“好像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一個周而復(fù)始的漩渦,每天都在復(fù)制昨天,安哥,我真的害怕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這不是我想象的未來。”
李安左眉一挑,他好像開始有點明白了,“那你對于未來的設(shè)想是什么樣的?”
許宏信苦笑,“我也不知道,至少不該是這樣的。”
李安:“那她呢?”
許宏信:“她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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