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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秦勇笑,真是羨慕這些年輕人的愛情啊。
頓了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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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夠了。
距離昱東實驗的元旦匯報表演還有一周整,作為輔導老師和首席演出人員,陳璇必須出席這次演出活動并且在前一天的走臺前趕回來。
也就是29號,她必須趕回蓉城。
這是她的工作,也是昱東校區年底除轉化招新及成立藝特教學組兩件工作外,最重要的一項工作。
近一個月來,昱東各組各部之間相互配合,投入大量人力屋里,就是為了借這次與昱東實驗的合作舞臺向整個蓉城地區的教育將于行業展示——如何打造一支正規專業的校級學生管樂團。
演出成果直接關系到雙減落實下,藍天在蓉城的下一步戰略部署。
根據政策方向及整個行業的發展預測,秦勇幾乎可以肯定,在未來的青少年管弦樂教學領域中,學生樂團的發展將是面向全體中小學生基礎音樂教育方面的重中之重。
作為本次活動的策劃者,發起者,秦勇希望能看到本次與昱東實驗的合作舞臺能以完美呈現收場。
距離演出還有一周,重要聲部負責人臨時要請假外出,況且還是因為私人感情問題,這換在任何一個單位大都是不會被允許的。
所以當陳璇向他提出請假申請的時候,他有那么一刻是猶豫的。
他本想直接給對方一周假期。
這個思考的背后并不復雜,因為李安對于昱東的特殊性,以及你和李安的特殊關系,我讓你去。
你安心去,但要我換人。
樂團的大框架已經穩固了,從秦勇的角度,現在把任何一個聲部的負責老師換掉都不會影響活動的進展。
還有一周時間,還要進行四次排練,如果說整個藍天再找不出一支優秀的長笛,那么整個蓉城還找不到一支優秀的長笛嗎。
答案不言而喻。
可他僅僅猶豫了一下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能。
且不說陳璇為本次演出解決了雙簧管聲部的問題。
無論作為本次樂團節目演出的主要聲部教學負責人也好,還是擔當本次演出的樂團首席也罷,這一個月來,陳璇在這件事情上也付出了的大量時間和汗水。
冒然換人,在其他老師那里不好看。
更重要的一點,于公于私,他把陳璇換掉都不好和李安交代。
于公,通過這次星海杯全國鋼琴比賽的目前進程,李安儼然已經成為了他在未來階段必須竭盡全力去拉攏的對象。
他可以斷言,李安未來必定是一塊移動的金子招牌,或許不僅限于蓉城地區。
只要對方未來一直與昱東保持合作關系,那么在整個蓉城地區,面向青少年的鋼琴社會藝術培訓這一塊,便沒有人會是昱東的對手。
未來昱東只抓兩個版塊,管樂和鋼琴,這是他來到這里的最初打算。
所以他必須要去爭取李安。
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本科生,能走進星海杯最高組別的決賽圈,這或許可以說明兩個問題。
第一,對方有氣運。
第二,對方有實力。
前者有些玄學,秦勇不是命理學者,但他相信和運氣好的人一起共事更能接近成功。
后者現在來看自是不用多說,他承認自己當時多少有些看走眼了,或者說距離技能大考的舞臺,期間對方的進步著實有點讓人看不懂。
如果把一切都歸功于對方這四個月來如一日的耕勤于鋼琴前,他覺得未免有點太扯。
至少在藝術領域,努力是有上限的。
只能說,他之前低估的是對方的天賦。
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能夠相信一個又努力又極具天賦的來自一個社會藝術培訓機構,說難聽點,一個教小孩的鋼琴老師。
可現在就有這么一個人,從行業鄙視鏈底層走到了國內最大賽場的決賽舞臺。
這樣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全力爭取。
站在李安的角度,李安想不想陳璇去燕京,肯定想,既然對方想,哪怕作為一種拉攏手段,他也得讓陳璇去。
可如果他讓陳璇去,然后在把陳璇的位置換掉,那李安又會怎么看他,即便他相信李安會站在他的處境考慮問題,但是人心這個東西。
兩個人的社交關系一直都在良性中向更好的方向發展,他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對方心存芥蒂。
管樂團的演出固然重要,可昱東的鋼琴組同等重要。
于一點點私心,拋開這次比賽不談,秦勇一直都挺欣賞這個小老弟,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為人處世。
不僅是朋友,也是他一手著力培養的對象。
幾個月相處下來,秦勇從來沒有用嚴格的上下級來界定兩人之間的關系,因為欣賞,他更多的是把李安當朋友。
哪怕是未來他離開昱東了,或是李安離開昱東了,或者兩個人都離開昱東了,他希望兩個人還是能常聯系的朋友。
所以于公于私,他不能換掉陳璇的聲部位置。
然后給了對方三天假期。
缺兩次排練就缺兩次排練吧,只要對方能在演出前一天回來就行。
他算過時間,26號李安總決賽,30號昱東實驗的演出走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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