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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魏三碗給林幽幽打電話的時候?qū)Ψ秸诔晕顼垺?
林幽幽掛了電話打開電腦,四部作品的樂隊伴奏音頻她都有。
潛意識驅(qū)導(dǎo)下,她想為李安找一份更好的錄音。
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到群里。
臨近回國的最后一個下午,她專門回學(xué)校找到她的作曲教授,又要到一份北德廣播交響樂團與鋼琴家米開朗基里合作的k466樂隊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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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李安在群里被大拇指刷屏。
今天林幽幽被‘謝謝幽幽姐’刷屏。
確實應(yīng)該好好感謝人家。
李安覺得至少應(yīng)該多說點什么,無論如何人家多發(fā)了一份的你的曲目錄音, 解決了你的燃眉之急,這是份心意。
跟在一排謝謝幽幽姐的后面,他思考片刻,對方差不多今天也該動身了,接著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出去。
李安:謝謝了,一路平安
他覺得這個尺度剛好。
回完信息,李安將五個音頻下載,點開才發(fā)現(xiàn)每個音頻都非常大。
慢慢下。
接著放下手機捧起飯盒大口扒拉起來,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打開聽聽了。
整個過程陳璇自然是看在眼里, “怎么了?”
李安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有伴奏了?!?
陳璇心里跟著松口氣,有了就好,看李安的表情他就知道李安得到的伴奏質(zhì)量應(yīng)該是非常不錯的。
“慢點吃?!彼郎厝岬溃敖裢砦易鲲垺!?
言下之意是晚上你有的是時間練琴,她知道下午李安要去金華上課。
二人的辦公室日常狗糧其他三人已習(xí)慣。
“哎安哥,你們鋼琴組新來的老師是男的還是女的。”馬濤接著剛才幾人的話題問了一句。
李安:“好像是個女的,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周二的鋼琴組會議上,黃娟提了這個事,說下周二組內(nèi)有新人面試。
馬濤聞言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許宏信打趣:“濤哥胃口不小啊,碗里的吃不飽了?”
七夕過后的第三周馬濤就在朋友圈里官宣脫單,還請辦公室?guī)讉€人吃了頓飯。
面對許宏信的調(diào)侃, 馬濤又是一聲嘆,“結(jié)束了?!?
這一句辦公室眾人才聽出來這話里的味道不對。
許宏信收起笑臉關(guān)心問:“上周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就結(jié)束了,吵架了?”
“吵架, 我倒是想吵架, 可人不和你吵啊?!?
馬濤搖搖頭,“不說了,翻篇了翻篇了。”
許宏信,“別鬧,屁大點小事就整這出,”他知道馬濤是真的喜歡那個姑娘,心下想幫忙挽回一下。
“情侶之間有點小矛盾很正常,別打兩天冷戰(zhàn)就嚷嚷著分手?!?
片刻后,馬濤給出回應(yīng):“還是不合適吧,那天我問她我要是回老家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她說我要回老家那就只能分手,之后我想想其實心里挺難受的?!?
許宏信:“你有病吧,你們才在一起多長時間,你這么問哪個本地姑娘敢答應(yīng)你。”
馬濤喪道:“我懂,可我真不一定能在蓉城一直呆下去。”
李安聽出這話里的東西了,他曾經(jīng)有一時期也是這個狀態(tài)。
放下筷子扭頭說:“家里催你了?”
馬濤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我們那小地方結(jié)婚都早,最近我爸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咋想的, 我能咋想呢, 我不想回去, 當(dāng)時填志愿的時候我就想離家遠遠的,可這邊連北武新區(qū)附近的剛需都八千多了,家里硬著頭皮倒是也能給我解決,問題是我弟弟明年就復(fù)原了,工作還沒著落,家里全幫我了到時候他怎么辦。”
馬濤有個雙胞胎弟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起初許宏信還挺羨慕。
現(xiàn)在聽馬濤這么一說,連著王盼盼陳璇兩個女孩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安慰些什么。
李安明白馬濤的心情。
但說到底還是掙得少。
片刻后他起身拍了拍馬濤的肩膀,“你爹都沒灰心,你在這自哀自怨的,他問你怎么想的又不是逼著你明天就回去,咱踏踏實實努力就行了唄,這個行業(yè)是撐不死人,但也餓不著人啊?!?
其實他早就想說說馬濤了,整天跟著許宏信上網(wǎng)玩,下課就拿著手機打游戲,人家本地拆遷戶,你能跟人家比嗎。
說個難聽話,人家來這上班就是來玩的,就吃租子都安逸一輩子了,你也是來玩的?
借著這個話機,他想幫幫馬濤。
“要我說你自己應(yīng)該想想清楚了,要回家就趁早,回去自己辦班也好,考教資也好,趕早不趕晚,早點安定下來?!?
“要是不甘心,還想拼一把,就拿出點決心,那個網(wǎng)你以后你就少上點,當(dāng)個睡覺前的閑雜放松放松就行了,平時多花點時間好好鉆研你的業(yè)務(wù),你自己算算整個蓉城有多少吹長號和低音號的,怎么看不清自己的優(yōu)勢呢?!?
“換句話說,你能把你的專業(yè)在蓉城這一畝三分地做到極致,別的不說,哪怕你那個時候決定再回家,你回去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隨著李安話音落下,辦公室里靜悄悄一片。
這些話要換做別人來說,可能有人不服,但這話是李安說的,他們服。
不是因為李安比他們略大半歲,是因為從認(rèn)識李安那天開始,他們就看著李安在社會的賽道上奔跑著。
想想其實也挺簡單的道理。
但他們就像是告別年少春曉卻依然活在青春的醉夢里一樣。
有時對現(xiàn)實還抱著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
李安這番話是真的說到馬濤心里去了,聽的他羞愧不已,同時心里又有一種暢快的茅塞頓開。
安哥說的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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