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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羅森在的古典風格中闡述,一種風格可以比喻性的描述為一種語言探索、凝練的語言方式。
在這個過程中,它本身變成了一種方言、或是可以自足的語言體系,也正是這種凝練聚焦,使所謂的個人風格或藝術家的獨特性成為可能。
連日來在車爾尼299的練習中,李安基于對古典時期音樂運作體系的個人理解,通過對每一首作品的運動發展軌跡進行仔細觀察,有些意外的發現了蘊藏在其作品中的動態潛能。
車爾尼并不死板。
這種發現使迫使他不得不以更加明銳的耳朵和尖銳的感知去重新體驗手指下的音樂。
嘗試解讀過后,他抓住了一些車爾尼作品與時代風格之間的聯系。
或許拋開偉大的鋼琴教育家這一身份不提,車爾尼在音樂歷史地位中的獨樹一幟也并不全然是作為貝多芬的弟子和李斯特的老師。
身處兩位時代巨匠的中間,他確實已經是最特別的存在。
在那個演奏家都喜歡用炫技討好觀眾的時代,車爾尼卻堅持用簡約而實用的音樂線條,為二百年后的今天留下了一部部經典的鋼琴練習作品。
這其中或許有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在那個時代迫于生計的妥協,或許也有一種超越世代的高瞻遠矚也說不定。
但無論如何車爾尼的音樂風格在今天依舊是無數鋼琴研習者含糊不清的渴望抱負。
每個人都想參透其中的奧秘,又為的是什么呢。
為了走進心中神圣的藝術殿堂,還是為了一小時多掙幾十塊的課時費。
一串明亮清晰的連跳旋律進行,鋼琴上的大拇指和中指、無名指是三根手指如同在颶風中泡椒雞爪,在一陣急速抽瘋中最后翩然落下。
“噹!”
伴隨著兩聲連續強度適中的和弦,李安指頓手腕壓下一瞬將雙手抬起。
只留下琴箱里回蕩出的絲絲柔美音波讓午后的困乏得到了些許舒緩。
兩秒過后李安收回踩在踏板上的右腳。
“呼——————”
無論為了什么您得都先練啊,是不是。
光想不練,視為騙。
經過七夕前后兩日的短期放松,李安這幾天在鋼琴前的狀態愈發**。
有點煥發手指第二春的感覺。
三月之約過去了大半個月,他已經完成了299區集中一半曲目的原調演奏,預計六月中旬就可以開啟移調練習。
關掉節拍器,李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輕輕開門,把掛在門把上的外賣拿了進來。
兩個牛肉夾饃加一瓶礦泉水,這就是他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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