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八十四章 浩然劍氣斬小鬼,安兄也曾入天門而歸人間 氣宇自豪邁,孤超傲世時。 秦相府前,一片靜默,只剩少年誦念詩詞的聲音,猶如濤濤巨浪沖擊而出,撞擊在房屋壁上,蕩揚向四周,傳入每個人耳畔。 在場能入靜街者,俱是有些文采有些身份,非是目不識丁之人,對于文學的賞析自是有幾番自己的見解。 看著那一席白衣佩雙劍,腳踩椅子,一邊豪邁飲酒,一邊暢快誦讀詩詞的少年,一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許多文人墨客,文曲榜上的儒生們,神態早已經無法維持,臉上寫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 盡管安樂所念的詩,有些用典與人物頗為奇怪,畢竟典故的不同讓他們無法快速的理解,但是問題并不大,因為很多人物仔細剖析都能從萬古歲月中尋得原型,當然也因安樂念出的詩詞數量著實太多太快,讓他們無法細細品讀。 但詩詞整體的好壞,詩詞中所蘊藏的情感和思緒,他們還是能夠輕易體悟與品鑒出來。 一首詩的平仄押韻,句式的排列布局,字詞的雕琢推敲……皆非容易之事,誰人能想到天下竟是有人,能夠飲酒笑談吐詩三千! 更有甚者,甚至研究出這些詩詞中,竟是有不少先賢的風采與影子在其中。 例如有前朝引得文曲碑中浩然氣如江河水的太白劍仙詩詞風格,亦有那前朝關心民生疾苦,于人間中以詩成圣,引得浩然橫渡的草堂圣儒…… 安樂的詩詞中皆有這些曾于文曲碑上留名的先賢風格! 足以可見,安樂定是博覽群書,認真鉆研過學問!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舞弊呢?! 望著那發絲飛揚,清正劍氣沖霄,化作白蟒,震碎青云,咆哮著整個臨安的少年,只感覺一股鋪面而來的窒息感,讓每個人俱是心潮澎湃。 此子不屬人間,當為天人下凡塵! 秦相言我科舉舞弊,我便于秦相府前擺案飲酒,吐詩三千。 每一首詩詞皆是佳品,有的細細品讀,更是可讓人驚為天人,用詞用句極盡推敲。 儒者,自然有辨別詩詞好壞的能力,有的詩初窺便知自有足以流傳萬古的風韻,像是泥沙中的金子,蒙塵再久,亦是能夠脫穎而出,閃爍風華! 周圍那些舉報安樂科舉舞弊的儒生們,面色晦暗,被那浩然劍氣沖蕩的早已經心神戚戚,兩股顫顫,一如那被安樂點名抄詩的那三位儒生,連筆都握不穩。 那是被氣勢給沖垮的,亦是因內心慌張有鬼。 他們舉報安樂科舉舞弊,那安樂便以如濤濤江水的詩詞淹沒沖擊。 安樂之前會作詩嗎? 自然是會的,墨竹圖上一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竹石,便已然表明了少年書畫一絕。 故而,大家對此今日安樂作出好詩并不意外,但首首皆是值得品讀的好詩,就太過奇異了,簡直非人哉! 車輦中,花夫人端莊而坐,掀起簾布,透過車窗望著那于秦相府前,迸發浩然劍氣,更是隱約間,引來文曲碑中浩然加身的少年,面容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恍惚間,花夫人仿佛記起了第一次見到少年時候的畫面。 那時,少年胸中有猛虎,心中有意氣。 今日,猛虎現獠牙,意氣正風發! 花夫人明白安樂此舉的意義與目的在哪里,誣陷潑臟水這等事情,尋常辦法的解釋自是解釋不通,甚至越描越黑皆有可能。 因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再怎么解釋,欲要強加于身的臟水,終究能夠潑來,只會惹來一身騷。 安樂也清楚這一點,唯有以快刀斬亂麻,唯有當著所有人的面,執劍斬去所有的陰暗心思,斬去所有的雞鳴狗盜,換得一身清風。 所以,有了于秦相府前現浩然劍氣,飲酒吐詩三千篇。 以自身浩然劍氣惹來文曲碑上浩然加身,得如此多的浩然加身,誰還敢說安樂舞弊? 這樣的人,需要舞弊? 若是秦相仍舊不信,依舊執著于無證據,卻仍要審查安樂,那便等于是對著文院三位夫子的臉面,狠狠的抽打下去。 得此浩然者,仍污蔑舞弊,那豈不是置文院萬年傳承以來的浩然為無物? 秦相雖然權勢滔天,可還真不敢這般惹了文院。 故而這便是安樂的破局之法,很是簡單直接與通透,但其中的難度,卻絕非一般人所能及。 因為,想要做出如此多的詩詞,尋常文人絞盡腦汁皆是不可能做到,而想要引動浩然,亦非是說引就引。 安樂有浩然劍氣在身,以浩然劍氣化白蟒,再以肆意揮灑文采的三千詩詞文章為媒介,與文曲碑中留名先賢風格呼應,自是引得天上文曲星動,地上文曲碑中浩然涌! 此舉,大有當初前朝盛世中,那位斗酒作詩如墜三千星辰的太白劍仙的風采! 花夫人朱唇微翹,笑意愈發的濃郁。 秦相打算借此次春闈舞弊之舉,將安樂下獄,抹一抹這少年的意氣與心氣。 卻不曾想,安樂直接借力,釋放出少年意氣,堆砌豪邁心氣。 少年放蕩不羈的坐椅飲酒,浩然劍氣、沖天豪氣、澎湃意氣便席卷而出,徹底的驚動整座臨安! 這一日,風采屬于安樂。 哪怕天上仙人,亦是奪不走。 人群中。 跟隨而來看熱鬧的太廟老人趙黃庭,亦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眼眸中欣賞之意濃郁至極。 “好好好,好一個飲酒抄詩三千!懟著秦離士的臉往里抽!夠爽利!當浮一大白!” 趙黃庭肆意大笑,不少儒生望來,聽得老人如此放蕩不羈,直言秦相名諱的言語,嚇的趕忙遠離。 可老人絲毫不已為意,只是大笑。 遠處天穹,三道人影聯袂而來,正是文院三位夫子。 他們跟隨文曲碑中的浩然氣而來,見得那風華絕代的少年,觀得少年身上那涌入云霄的浩然劍氣,三人俱是恍然。 隔著如此遠,哪怕當真作詩三千都未必能引動浩然分毫,可是,少年身上竟是具備融了浩然的劍氣。 如此劍氣,直貫云霄,有如通了天上文曲星,引來浩然如江流水! 三位夫子俱是對視一眼,眼眸中有驚艷之色閃爍。 “此子,定要入文院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