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樂沒有學過打架,但打架是人的本能。 五禽鍛體功讓他成功開氣血,踏足武道第一境,再加上劍舞者道果的加持,以傘為劍,輕易的擊潰了經驗老道的幫派打手。 安樂第一次見識到了普通人與修行者之間的差距。 也真正明白為何天下會有萬般皆下品,唯有修行高的說法。 三位哀嚎的江湖幫派打手,面對安樂的詢問,并未繼續堅持。 他們不是什么硬漢,不會堅持幫劉青巖守口如瓶,劉青巖讓他們來打斷修行者的雙手,跟讓他們送死何異?他們還有什么保密的義務? 安樂拾起了染血的油紙傘,淡淡的看著其中一位江湖壯漢。 壯漢望著安樂,忍著疼痛,說道:“是劉青巖,畫師劉青巖!” “他嫉妒你的畫技,痛恨你奪了他入林府作畫的機會,所以讓我們打斷你的雙手!” “真的,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大人饒命啊!” 三位壯漢,滿心膽寒。 修行者皆高高在上,與他們這些不得修行的普通人,如云泥之別,他們此刻只剩下了敬畏。 畫師劉青巖? 安樂怔住,他不由想起了昨日在天波水榭中作畫的畫面,那位畫作被追風姑娘說成是屎的年老畫師? 安樂是怎么都不曾想,那畫師竟然如此歹毒。 “就因為我的畫比他的好,奪了他入林府作畫的機會,他便要打斷我的手?” 安樂深吸一口氣。 春雨細密落下,灑在他的面容肌膚,讓他感到幾分人心的冰冷。 劉青巖是主謀,那這些打手也罪無可恕。 安樂倒是沒想過殺他們,畢竟,他骨子里還是遵紀守法,不過,他與黃捕頭熟識,可讓黃捕頭將他們擒拿。 當街襲擊舉人,這罪名足夠他們蹲大獄的了。 忽然。 安樂看向了靜街入口,垂垂春雨密,黯黯暮云低。 一場及時春雨,讓天色昏沉,白晝如暮。 靜街的入口,有架熟悉的馬車緩緩駛來,微風吹拂,馬車的簾布起伏不定,馬車一如既往的華貴,雨水順著馬車檐邊滴落,如交織的珠簾。 這馬車…… 安樂記得,當日他從林府離去,便見得這馬車,馬車中還坐著一位男子,歲月氣纏繞極多,足有數十縷,乃十足的大肥羊。 那時安樂只以為對方是邊上府邸中的貴人,并未在意。 可現在,這馬車的出現,卻就有些意味深長。 馬車于安樂十丈遠處停下,車轅上,一位披蓑衣戴斗笠的魁梧車夫端坐,手持韁繩,那極俊的馬匹在他手中,乖巧至極。 安樂的視線落在了馬車車夫上,魁梧車夫身如小山,隱晦的氣血,極度壓抑,漫天落下的春雨絲,臨近車夫之時,都扭曲了線路。 顯然,這車夫的武道鍛體修為定然極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