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劉海忠的媳婦從后面跑出來,慌慌張張地叫道。 “閉嘴!” 劉海忠低聲喝道,仿若一只巨大的牛蛙蹲在地上四處看了看。 “李兄弟,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出來呢了。” 易忠海披著衣服從后院趕過來,上前握住了李憲文的手,轉頭又對陳景年說道:“斧子,還不快把你五叔背屋里去,別讓他凍著。” “老哥,不急,就兩句話的事。” 李憲文挺起了上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往前探著身子,盯著劉海忠道:“我剛說了,就是現在。” “我、我、我說,今兒,今兒晚我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 劉海忠每說一個字,他的臉就紅上一分,等把事情經過說完,一臉的橫肉基本變成醬紫色。 伴隨著兒子的痛呼劉海忠顯得格外的悲慘,但是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在冷眼看著他,沒人報以同情的目光。 “成,看來你還沒老糊涂,那么就別像你兒子一樣記吃不記打!” 李憲文說完哼了一聲,拄著手往屋里走去。 陳景年連忙跟著進了屋,扶著李憲文上了炕,又倒了杯水說道:“五叔,您出去和他置什么氣,您沒看我把他氣得都說不出完全話來了嗎!還是您覺得他家那兩頭爛蒜能傷得了我啊!” “都不是,我就是想早點睡,另外能不出手就別出手,你年輕,出手容易失控。” 李憲文拍了拍陳景年的手,嘆了口氣,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去摸舌頭,尋思得好好的,結果那小子一掙扎,我這心啊就跟著緊了一下,刀子自然而然地就扎了下去。 結果他的血竄出來,弄得我一手都是,黏黏的,人很快就沒了氣。所以,能別動手就不要動,有一些人不是你想留手就能留得住的,他們是往你槍口和刀尖上撞啊。” “您想這些干什么,上了戰場都在拼命,不拼命就活不了,哪還有心思分輕重啊。” 陳景年感覺著那只手上的老繭,喘息聲就重了。 “甭氣,我這些年不愛搭理他們,但是現在街面上越來越亂,有些半大小子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院子也是一樣,我要是再不言語一聲,他們就忘了我是誰了。” 李憲文笑了,拍了拍陳景年的肩膀,笑道:“你那一腳不錯,你給五叔說說,是怎么踢出去的。我當時真是沒瞧出來。” “和手指一樣,多練習就靈活了,蜷著腳尖落地,著地的同時彈出,把握好距離,呵呵,只有布鞋能這么做,皮鞋的話就把自己腳指頭踢折了。” 陳景年吞下胸中的氣,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和聲細語地說道。 “你啊!別說了,我怎么聽著聽著就想起了你干媽呢。” 李憲文抽回手,抹了下胳膊,囑咐道:“去吧,早點睡,以后上班注意點,劉海忠不是善茬子,他要是真敢找茬,你也就別管他是什么勞子二大爺,占著理別松口,只要注意分寸就行。” “得嘞,您歇著。我敢保證劉光天今天晚上睡不著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