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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愿意走一趟？”馬漢山說。

    “樂意之致?！彼拘蟹接昧c頭說。

    馬漢山看著王志坦不吱聲，他在等這個家伙表態，如果這個家伙還是看不起營商的人，還想回去當小吏，那他會建議司行方和他分道揚鑣，食古不化的人，看不起商人的人，他都不愿意與之為伍，也不讓自己同一陣線的人與之為伍。

    “行方賢弟既要入商，那吾亦從之?！蓖踔咎挂褎訐u了為小吏的理想，營商賺錢太快了，當小吏雖然算是近官，但賺不到錢啊。

    事實上，大頌的社會氛圍，要比隋唐及另一時空宋后的明朝寬松友好得多，雖然文人當道，但對商人身份還是較易接受的，若是王志坦處在明朝，絕對不會為幾百兩銀子就動搖了為吏的“理想”。因為，明朝時商人身份低下不說，而且還有錢也不敢花啊，老朱家專殺沈萬三這樣的有錢人。

    古時候確實有很多奇葩事的，特別是明朝，不僅戶籍管理很奇葩，就連人們的衣食住行官方都出臺很多奇葩的法規。官員上班辦公有辦公的服飾，朝會也有朝會的服飾，居家有居家服飾。商人有商人的服飾，農人工匠的服飾也不一樣。在明朝，無論什么人穿錯了服裝是要砍頭的，蓋房子也有身份規定，蓋錯房子也是要殺頭的，有藩王的房子多開了一個門，便被逼全家自殺了。

    “好，很好，兩位，只要你們能把那個什么李濁水和同州老農請來，我承諾，以后大凡在瓦缸寨拿貨，你們的價錢都比別人低半成。別小看這半成啊，極有可能每年你們可以多賺幾十萬兩?！瘪R漢山又畫餅了。

    “啊…幾十萬兩？馬寨主你不是開玩笑吧?！彼拘蟹皆缇捅缓鲇茣灹?。

    “賺多少取決于你們，而不在于我。我只能告訴你，以后我瓦缸寨的產出，每年將會達數千萬或更多?！边@一點，馬漢山倒不是畫餅，他有這樣的計劃和理想。

    “馬寨主該告訴我們怎樣才能請得動他們?！蓖踔咎贡人拘蟹角逍?。

    “很簡單，你們就問那什么老農三個問題，問他知不知道哪兒的稻一年三熟，問他知不知道氮磷鉀對農產的影響，問他知不知道怎樣除蟲和制肥?！瘪R漢山笑說。

    馬漢山猜想，那個啥老農身居大江之北，他可能知道哪兒稻兩熟，但稻三熟的地方他應該不知道。而氮磷鉀，這個世界的人肯定聽都沒聽過。至于除蟲這世界除了靠天就用人捉的，肥料是什么嘛，他們應該也沒聽過。所以，如果這個啥老農真是一個醉心農事的人的話，馬漢山覺得他聽了這三個問題，一定會來要結果。

    “這樣就可以了？”司行方說。

    “這樣就可以了。”馬漢山肯定。

    “這樣應該可以?！蓖踔咎挂部隙?。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彼拘蟹接值?。

    “你們現在就出發吧，如果這樣他們都不來，你們動粗的，他們來不來，關系到瓦缸寨和水簾洞的生計，關系到大頌未來的發展大計。”馬漢山說著，臉色變得非常嚴肅。

    “知道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司行方起立肅穆說，顯然，他已把水簾洞的命運和瓦缸寨綁在一起。

    ……

    走了，剛從汴梁回來的司行方和王志坦又走了，懷著希望趕往同州。

    鍋蓋山西去同州足有一千里，騎馬來也得兩三天才能趕到，馬漢山估計，如果他們非常順利請到李濁水和陳老農，半月之內便回來了。

    所以，他得趕緊準備釀酒蒸酒的設備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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