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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肯西林，江漓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申克非常不安，誠惶誠恐站在江漓身后，半晌才囁嚅地開口：“對不起老板，我錯了。”

    江漓沒有說話。

    申克繼續檢討：“我以為那件事沒有瞞著肯先生，我……”

    江漓靜靜地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套頭毛衣，配上簡潔的牛仔褲，飄逸的長發在顱頂盤了個丸子頭，巴掌大的小臉光潔精致。

    從路人的角度看去，她怎么著都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她竟然有那樣狠辣強硬的手腕？

    千藝個性倔強，當年江漓簽下他的過程，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但再怎么驚心動魄，前后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

    申克不明白，為什么在宋純這里，江漓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猶豫糾結，耗了這么長時間，江漓卻還有耐性？

    江漓不說話。

    申克一顆心越發的惴惴不安起來，聲音有些發顫：“老板……”

    江漓這才緩緩轉頭：“今年的年終獎你就別拿了，分給大家吧！”

    申克狠狠松了一口氣：“是。”

    半晌，江漓又淡淡開口：“照片發出去了嗎？”

    申克點頭：“已經發了。”

    “好。”

    申克膽戰心驚開著車，江漓坐在后排刷手機。

    宋純的對話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是正在輸入狀態。

    江漓有些好奇，宋純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么。

    不過沒關系，她不相信宋純能穩得住。

    前排的申克還是忍不住開口：“老板，這個通告肯先生看到了，會不是不高興？”

    江漓沒有睜眼：“你以為他像你一樣蠢？我特意約他到人多的地方，他能不明白？”

    宋純一直心不在焉，跟陶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床休息了。

    他輾轉反側，一點睡意也沒有。

    陶然躺在對面床上刷手機，突然“臥槽”一聲，直挺挺從床上彈起來。

    “你干嘛？”宋純問。

    陶然激動得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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