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藍元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他也不想知道。 “我問你,你在落水前的那個夜晚,是否看見了有人搬運一盆花?這個事情關系到韞宜,非常重要!” 藍崇洲提高了音量,說完后又悶聲咳了幾聲,整個人干巴巴的,原本有血有肉的少年郎,此刻卻像是被抽干了血,成了大限將至的老頭。 他仍舊是每日割腕取血給婉茹送去。 可是三哥,三哥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若仍舊是這樣下去,這件事一定瞞不過他。 “韞宜……”藍元晝聽到這個這個名字,才緩緩回過了神。 “四哥,四哥——韞宜她不要我了,她再也不回來了。”藍元晝瘋了似的扯著藍崇洲的袖子,語氣里帶著哭腔。 藍崇洲的眸子在一瞬間變得悲涼,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蠕動著嘴唇開了口。 “是你活該。” 也是我活該。 藍元晝抬起眸子,滾燙的淚珠便滴了下來,滴落在藍崇洲的手背,熱淚滾燙,燙的他把手捏成了拳頭。 “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我要去求大哥,我要去求二哥,就算是我跪死在韞宜面前,我也要把她帶回來。” 藍元晝劇烈的動作撕扯著他的傷口,原本干凈的寢衣又沁出了血跡。 原本慘白的臉因為發了疹子又紅又腫,渾身鮮血淋漓的模樣看著就像是時日無多。 藍崇洲的內心感到了深切的悲涼,他閉了閉眸子,不敢再看。 “所以呢?你到底有沒有看見那盆花?你知不知道二哥每日都要讓韞宜割腕取血?”藍崇洲問。 聽見這話,藍元晝的臉色變得煞白。 他知道藍韞宜一直為藍婉茹割腕取血,每日都要。 匕首毫不留情從她白皙的手腕上劃過,原本腫脹的傷口皮肉向外翻著,像是能看見細小的經脈,從哪里流出鮮紅的血,一股一股的涌動。 小時候的藍韞宜,在每次割腕取血后都會咬破了唇瓣,哭著喊疼,就算是在炎熱的夏日都會瑟瑟發抖,說自己冷。 而那時的藍元晝冷眼瞧著,最后只是噗嗤一笑,笑她太做作,笑她裝得太假。 甚至在藍韞宜絮絮叨叨勸他不要喝酒的時候,他會惡劣的捏住她傷口還未愈合的手腕,讓她吃痛閉嘴。 可藍韞宜卻因為向來嫌棄她的藍元晝,此刻握上了她的手,也不顧自己到底疼不疼,水汪汪的眼眸里寫滿了驚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