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穿越戰(zhàn)國之今川不息第一卷初聞北嶺棲兇鳥第三百三十四章耳目一言既出,猶如晴空霹靂一般,怔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天守閣內(nèi)的空氣仿佛也瞬間凝固了一般,讓這些大名們只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前任將軍的嫡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控訴管領(lǐng)謀害了其父?這怕是百來年的頭一遭吧。 “……何出此言?”細川晴元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后,卻仍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面前的“偽將軍”,索性省略了人稱,直接追問道:“我何曾做過此事?休要污蔑。” “父上去世前,唯獨接見了你們細川家的使者,不久后就突發(fā)惡疾。臨終前,父上召我入內(nèi)時,已不大能言語,只是反復(fù)念叨‘細川’二字!兇手不是你細川晴元,又能是何人?”然而足利義藤卻絲毫不帶猶豫,振振有詞地指著細川晴元罵道。 “我那天何曾有派過使者去求見公方殿?”細川晴元當(dāng)即反駁道。可還沒等足利義藤回話,緊隨在細川晴元身后的三淵晴員卻是搶先詫異道: “哎?管領(lǐng)殿?那日您分明有派使者前來啊,在下親眼看著已故公方殿接見他的。” 三淵晴員是三淵晴恒的樣子,家族侍奉幕府多代、深得信任,他本人也是足利義晴的頭號側(cè)近,終日追隨左右。他說出的話,自然是相當(dāng)有分量。 “啊?”細川晴元自己也被三淵晴員說愣住了,皺著眉頭開始回憶自己那日莫不是真的派遣過使者?畢竟三淵晴員怎么說也是出自和泉細川家,是他的自己人,這次事發(fā)后也是他第一個趕來通知細川晴元的。“細川家自己人”的立場,更加重了他的話的可信度。 “那使者是誰?”可是任憑細川晴元左思右想,卻無論如何還是想不起那日的事情,便直接向三淵晴員問道。 “在下不認得,在下常年跟隨先公方殿,對細川家里的情況已是知之甚少,還請管領(lǐng)殿恕罪。”三淵晴員非常坦誠地俯身,讓細川晴元更加困惑了。難道真的是記錯了? 而與此同時,周遭的其他大名們看向細川晴元的目光也變得復(fù)雜。細川晴元察覺到了其他大名們對自己逐漸產(chǎn)生了的懷疑,匆忙著急地為自己辯白道:“哪怕是我記錯了,真有派過使者,但也斷然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然是三好長慶那逆賊暗中指示偽將軍做此偽證,脅迫他胡言亂語,想要挑撥離間!各位萬萬不可中計!” “修理大夫為亡父伸張正義,討伐弒主逆賊,何來‘逆賊’之說?反倒是細川晴元,父上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忘恩負義,居然毒害父上!”足利義藤聞言卻是立刻提高了音調(diào),“而我此刻周遭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三好家的士兵,三好家又如何控制我去說什么話?我想說什么,不都是我自己的意志嗎?連真話都說不得嗎?” 細川晴元被足利義藤噎得說不出話來,面紅耳赤了半晌,才終于想到反駁的邏輯:“分明是你眼看自己偽將軍之位不保,才故意妖言惑眾!想要顛倒黑白、玩弄權(quán)術(shù),好繼續(xù)留在將軍之位上!” “若真是如此,修理大夫此刻已經(jīng)退走,我不是應(yīng)該討好你細川晴元才是嗎?眼下我沒有一兵一卒,當(dāng)面與你這手握重兵的權(quán)臣沖突,難道對我有任何好處嗎?反而會性命不保吧!”足利義藤一面呵斥細川晴元,一面環(huán)顧四周,看向其他南軍的大名們:“我之所以要出來指認兇手,除了為父報仇,除了讓父上的冤死大白于天下之外,還能有其他所圖嗎?” 在足利義藤的凜然正氣面前,細川晴元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只能感覺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變得火辣辣的。他越想越是憋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卻被這足利義藤發(fā)瘋一樣地往身上扣屎盆子——明明這對足利義藤也沒有任何好處才對?這孩子,以前和他相處得還行啊?為什么現(xiàn)在寧可不要命了,也要給自己添堵? “空口終究無憑,貧僧倒是有一個建議,可還管領(lǐng)殿下清白,也讓謠言不攻自破。”這時,太原雪齋緩緩開口,替細川晴元解圍道。 “雪齋大師快快請講。”細川晴元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