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夜,醉醺醺的太原雪齋在隨從天野景德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走出觀音寺城的天守閣。和太原雪齋比起來,朝倉宗滴的身子卻是要好不少——明明他的年級比太原雪齋大了將近20歲,卻已經(jīng)健步如飛地走遠了。葫 “雪齋,要注意身體啊。”親自出來送客的六角定賴站在天守閣門前,向太原雪齋招呼道:“你這樣子,看起來活不了10年了啊。” “用不著你關(guān)心,還不一定誰先死呢。”太原雪齋罵罵咧咧地向六角定賴道別,隨后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走,卻被站在面前的今川義元嚇了一跳——不知何時,今川義元已經(jīng)來到了觀音寺城本丸內(nèi)。 “喝太多了,老爺子。”今川義元聞了聞太原雪齋身上散發(fā)著的濃烈酒氣,又借著手里燈籠的光亮打量了太原雪齋那邋遢的樣子,生氣地提醒道:“年紀大了,酒肉什么的要少碰,鯨屋什么的也少點去,身子吃不消的。你以為還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可以隨便糟蹋身體嗎?” “什么時候輪到你小子來教訓(xùn)為師了?嗯?”太原雪齋白了今川義元一眼,就在天野景德的攙扶下繼續(xù)自顧自地向前。不過今川義元卻沒有讓太原雪齋糊弄過去的意思,橫向跨了一步,攔在太原雪齋身前,認真地盯著太原雪齋看。太原雪齋愣了愣,意識到今川義元是擔(dān)心自己喝太多,才專門大半夜地出來接自己的。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注意。”太原雪齋沒去看今川義元,而是敷衍地擺了擺手道,“走吧,回去了。你這臭小子,為師說你你從來不聽,現(xiàn)在到有本事來說為師了。” 今川義元哼了一聲,隨后向早坂奈央招了招手,后者會意地把一件大衣披在了太原雪齋的身上。 “吩咐藤吉郎煮醒酒湯了嗎?”今川義元又向早坂奈央問道。葫 “走之前安排他了,回去的時候應(yīng)該差不多。” “醒酒湯?喝不下啦,喝不下啦,一丁點都喝不下啦……”太原雪齋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皮,里面仿佛都能響起湯湯水水在胃里回蕩的聲音。 “那就先催吐。”今川義元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 回到觀音寺城外的營寨后,天野景德和早坂奈央將太原雪齋扶入主帳中休息,醒酒湯已經(jīng)煮好了放在桌案上。讓今川義元有些意外的是,木下藤吉郎并沒有等在營寨里。平日里殷勤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上位者套近乎諂媚的機會,現(xiàn)在這么沒在這里伺候? 今川義元于是走出帳外,左右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小猴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遠處的角落里,周圍還七七八八圍著好多個少年。他湊近了些才認出來,為首一人正是織田信長。 “這是……?”今川義元主動上前,站在木下藤吉郎身前,對周圍圍著的織田家人士問道,“找我的小姓有什么事情嗎?”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