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哈……”銀杏搞怪似的壞笑了兩聲,隨后向今川義元眨了眨眼,“怎么,先生怕我離家出走?” “也不是……”今川義元嘴上別扭著,可是游移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 “放心啦,不要緊的,人或早或晚都是要‘長大’的,變得令人討厭。但不管是人也好,還是貓咪也好,都是小時候最可愛,不是嗎?”銀杏理了理耳畔的亂發(fā),輕輕地靠在了今川義元肩上,“就算先生變成了我父親和我弟弟那樣的混蛋,我也就只能捏著鼻子將就過唄,畢竟都已經(jīng)愛上了,還能怎么辦呢?” “不過看起來先生還是良心未泯的。”銀杏忽然又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在今川義元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他即將開口的話,自己繼續(xù)道:“人家都是為了家族利益行事,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大義當(dāng)借口。而先生呢,是為了主持正義、是為了懲處佛門敗類,不得不找一些世俗的利益當(dāng)借口……雖然總體上來看,兩邊做的事情差不多,但出發(fā)的動機可是天差地別呀。” “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銀杏凝視著今川義元的雙眸,鄭重地輕聲道:“做先生自己想做的事,無論是為了正義也好,為了利益也好,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好,為了周圍重要的人也好,去做先生想做的事。” “你會永遠(yuǎn)站在我這一邊嗎?”今川義元心虛地確認(rèn)道。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永遠(yuǎn)會站在你這一邊’——這種話我才不會說嘞。”銀杏咯咯地笑了起來,在今川義元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那要看先生的良心還剩下多少了。” “真是沒辦法吶……”今川義元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 “不過我一介女流,就算是反對你又能拿先生怎么樣呢?”銀杏聳了聳肩膀,無奈地攤開手道。 “可以在床榻之事時忽然行刺,一口咬定、血濺五步、天誅國賊。”今川義元一本正經(jīng)地給出了合理的方案。 “怎么能這么認(rèn)真地說這么惡心的話啊……真是拿你沒辦法。”銀杏滿臉嫌棄地白今川義元一眼。 · 天文十二年(1543)年9月22日,今川軍和上宮寺的對峙還在繼續(xù)。而在這一天,今川家軍中則迎來了一個月以來最重量級的“不速之客”。 “老師?”今川義元視察營地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太原雪齋已經(jīng)安然地在他的臥帳的床鋪上翹著二郎腿躺好了,悠然自得地閉目養(yǎng)神。 “你小子面子挺大啊。”太原雪齋見今川義元來了后,便笑著坐起身,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被塞得皺巴巴的信紙往桌上一甩,“知道是哪里的來信嗎?從石山御坊來的。凈土真宗的法主親自拜托為師,來調(diào)停你這徒兒對三河凈土真宗的戰(zhàn)斗啊。” “法主?證如上人?”今川義元被這信息嚇了一跳,揉開信紙掃了幾眼——說起來,他和本愿寺證如還在近畿有過一面之緣呢,“他怎么會拜托到老師這里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