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怎么回事?弟妹都累成這樣了,你不說扶一把?” “嗯?”武田晴信聞言悠然自得地回過頭來,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三條夫人一眼,依舊禮數(shù)周全地問候道:“請問需要我的幫助嗎?夫人?” “有勞殿下費心了,不需要。”三條夫人賭氣般地頂了回去,而武田晴信顯然也沒有興趣陪她玩“下臺階”的游戲,直接結(jié)束了對話,自顧自地繼續(xù)爬山了。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是靠不住的。”銀杏聞言怨念地嘟囔了了一句,隨后也不等三條夫人說話,就主動退后了一步,把三條夫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攙著三條夫人往前走,“真到了這時候,還得靠我們女人自己。” “城垣失火,殃及池魚。”今川義元聽到銀杏的抱怨,反握著折扇點了點武田晴信的胳膊肘,“我也被一并埋怨進(jìn)去了。” “怎么,你是說‘人即城,人即垣,人即堀’嗎?”武田晴信也是笑著調(diào)侃道。 · 在山嶺間經(jīng)歷了一段艱辛的旅途后,一行人終于在天文十二年(1543)年2月11日的山路上看到了遠(yuǎn)處琵琶湖畔的原野——山路可算是要到頭了。透過峰巒疊起的群山間隙,隱隱可見一抹草綠,和草綠背后連著連著藍(lán)天白云的湛藍(lán)湖水與湖水中云彩的倒影——一時間竟讓人心馳神往。 “這里就是伊部山了。”太原雪齋踏在一塊大石頭上,揚起手杖指了指南邊,“我年輕時來過這山禮佛,繞過前面的尾根筋,就可以看到小谷城的城郭了。然后順著山路往下走,就出山了。” “沒想到在大山里住了半輩子,最快活的時候還是出山之際啊。”武田晴信雙手抱著腦后,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武田殿下這話倒是有些哲理了,倒是不如隨貧僧剃度出家,好好修行一番。”太原雪齋不倫不類地一邊跨著腿一邊行了個佛禮,對武田晴信打趣道。 “那雪齋大師得給我個氣派的法號才行。”武田晴信大笑道。 “聽武田殿下這么說,想必是已有中意的了?”太原雪齋只從只言片語里就聽出了武田晴信的潛臺詞。 “德榮軒信玄。”武田晴信不假思索地報了出來,“雪齋大師覺得如何?” “哎,主公,法號都是頗有修為的住持所取,哪有自己胡謅的道理?”一旁看不下去的武田弘信忍不住出言教訓(xùn)自家主公。 “住持?他有幾千甲士?”武田晴信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笑容,“到時候我要叫什么,他們就得老老實實取什么。給他們個面子就差不多行了。” “安靜點。”銀杏忽然開口打斷了武田晴信。 “怎么了,姐姐,這般兇悍?”武田晴信笑罵著看向銀杏,后者卻是不為所動,皺眉了片刻后反倒是跪了下來,把耳朵貼在了地面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