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哪有?我現(xiàn)在在外面玩得不就挺開心的嗎?”今川義元搖了搖頭,也在山路上停了下來,緩緩張開雙臂,迎著清爽的山風,仿佛在擁抱身前的夕陽下綠水青山,青山環(huán)繞里的那座炊煙裊裊的孤村,和孤村旁尚未開放的櫻樹: “落日遠山櫻,孤村無路,但見花蔭。(入日さす遠山桜ひとむらはくるるともなき花の蔭かな)” “承芳倒是一直有這閑情雅致。”太原雪齋愣了一下,隨后也直起了身子,出神地扭頭看向略顯蕭瑟的山景,“只是分明無花,又豈作花之緋句?” “上次和老師出來游山玩水的時候,櫻花開得正艷吶。但那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今川義元有些唏噓地一句話,卻讓太原雪齋看得更加出神了。他仿佛看到了在遠處的山路上,一個老和尚正拖著一個調皮的小孩子踉踉蹌蹌地走著。 “不知道下次能和老爺子一起出來玩,是什么時候?等我們兩個都退隱了嗎?也不知道五郎那孩子能不能擔得起重任。”今川義元長出了一口氣,隨后再次舒心地笑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把糟糕的情緒拋之腦后。 “等退隱了之后,為師帶你回善德寺隱居吧,那時候也不用督促你學本事了,每天都可以游山玩水,怎么樣?”太原雪齋卻忽然提議道。 “哎?回寺里嗎?那銀杏怎么辦?她難不成還有落發(fā)為尼?我可舍不得她的頭發(fā)。”今川義元笑著頂嘴道。 “怎么,你這臭小子以后不想和為師混了?” “那沒有,如果老爺子愿意給我看看你那寶貝破箱子,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伺候一下你的晚年起居。” 就在今川義元和太原雪齋拌嘴的時候,走在后面的武田晴信也跟了上來,發(fā)現(xiàn)兩人正在看山景——于是便也扭頭看了過去。 “虎千代也喜歡賞山?”今川義元頗為感慨地向武田晴信挑了挑眉毛,“整日待在甲信群山里,還沒有看夠么?” “不,我剛還想問你,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武田晴信雙手抱胸,歪著腦袋看了片刻后就搖了搖頭,“不過啊,倒是看出些門道。” “怎么說,可是要吟詩一首?”今川義元頓時來了興致,“我可以奉陪到底哦。” “我是在想,要是我在前方左側的那兩個相對的山麓和村落里布下500銳士,對方要多少人才能攻下?”武田晴信砸了咂嘴,隨后意猶未盡地道,“這可真是絕好的布兵之處啊,要是甲斐和相模的交界處也有這樣的地勢就好了。” “無趣,不解風情。”今川義元興趣索然地取笑了一句,隨后便扭頭繼續(xù)追趕銀杏而去了。不過他還沒走幾步,就在路邊的一處大樹下看到了銀杏的身影。她背靠著樹干坐著,微風扶起她鬢角的碎發(fā),美得像極了兩人初見時的模樣。 “先生?”銀杏聽到腳步聲便抬起了頭,看來是還沒睡。 “怎么了,累了?我們家銀杏又要偷懶了?”今川義元在銀杏面前蹲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 “這不是要等等后面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家小姐’嘛。”銀杏一邊把腦袋靠在今川義元的肩膀上,一邊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走太遠了,她跟得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