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cuò),主賓盡歡,一時(shí)間也是其樂融融。 “雪齋大師啊,這杯酒,信虎我是必須要敬你的!” 武田信虎被敬了好幾輪酒,仿佛已經(jīng)喝得舌頭都大了,說話也不利索,但還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到了太原雪齋的桌案前要敬酒,“這門親事,當(dāng)年就是大師你主動(dòng)牽頭說下來的!要是沒有大師你啊,我哪能抱來這么幾個(gè)可愛的孫輩?” “左京殿下啊,貧僧可是已經(jīng)不勝酒力了。”太原雪齋平日里雖然也是喝酒吃肉,但酒量卻談不上好,便拉過坐在自己下手位的朝比奈泰能擋酒道,“要不,就請(qǐng)?jiān)蹅儌渲惺氐钕屡阕缶┑钕峦达嫞俊? “舊聞朝比奈備中好酒,千杯不醉,乃今川家里第一酒鬼!”武田信虎于是有扶著桌子來到朝比奈泰能桌案前,大笑著舉杯道,“來!你來!” “左京殿下有命,在下豈敢不從?”朝比奈泰能最喜歡的就是這熱鬧的酒會(huì),剛才就已經(jīng)一杯一杯喝得不亦樂乎。看到牌面最大的貴客親自離席來敬自己,更是來了勁頭,給自己直接拿起了一壇酒,“左京殿下厚愛,在下可不敢拿酒杯與您對(duì)飲!您一杯,我一壇,方才對(duì)得起左京殿下的身份啊!” “好!是條漢子!”武田信虎豪邁地哈哈大笑,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而朝比奈泰能則雙手捧著酒壇,仰脖對(duì)嘴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等把最后一滴酒水也灌入喉嚨里后,滿面酒紅的朝比奈泰能才暢快地把酒壇子往桌案上一拍。 “好酒量!”武田信虎見狀樂得不行,竟然也拿起一壇酒,想要和朝比奈泰能對(duì)飲。喝得痛快了,便隨手把衣襟也解開了,坦胸露乳地豪飲連連。 “左京殿下,還請(qǐng)注意禮數(shù)啊。”終于有些看不下去的壽桂尼冷聲提醒道,“屋內(nèi)還有女眷在。” “啊,親家母在乎這些干什么?”武田信虎似乎真的喝高了,對(duì)壽桂尼也沒用敬稱,而是大大咧咧地一邊摸著嘴角的酒水一邊道,“咱大老爺們,干什么害得跟個(gè)羞答答的大姑娘一樣?怎么爽快怎么來!你們一介女流啊,就是不懂我們爺們的快樂!” “亂暴之言。”壽桂尼臉上帶著慍色,語氣不善地低聲道。還沒有全醉的今川家家臣們見狀都緊張起來,害怕兩人起了沖突。 “怎么?我們爺們喝酒還要尼姑管不成?”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武田信虎發(fā)覺壽桂尼語氣不好后就直接火冒三丈,居然非常無禮地對(duì)壽桂尼發(fā)難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左京殿下教出的女兒在今川館內(nèi)也是這番德行。”壽桂尼似乎是估計(jì)兩家同盟的臉面,不便直接指責(zé)武田信虎,便把火氣對(duì)著銀杏撒去,指桑罵槐地道,“作為今川家正妻,卻不肯以身作則。反倒是終日懶惰、不思進(jìn)取,甚至違背法度。” “母親?”銀杏可謂是身在席間坐,鍋從天上來。一貫性格直爽的她可受不得這種委屈,直接怒目而視道,“這是什么意思?” “好你個(gè)老尼姑,還挑起我家女兒的不是了?”武田信虎本就在氣頭上,被這樣一說也是掛不住了,直接把酒壇往地上一摔,指著壽桂尼就罵道:“駿河的武士各個(gè)都像嬌滴滴的姑娘家一樣文弱,捧著個(gè)禮數(shù)當(dāng)成什么金科玉律,墮落如此還好意思說我們甲斐源氏?我們把女兒嫁給你們那也是看在你們來求的面上,看在你們今川家快被滅亡的面上,現(xiàn)在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看不起我們山里人?” “住口吧。”從宴會(huì)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滴酒未沾的岡部親綱霍然起身,大有一副沖上來和武田信虎搏命的勢(shì)頭——岡部家和武田家之間欠著多少血債,岡部親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主家為了利益和武田家同盟,岡部家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但看著武田信虎在今川家的宴席上借著酒勁撒潑,倍感受辱的岡部親綱又哪里還忍得住?一旁的瀨名氏貞小心地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卻被他一把甩快。 “怎么?還是鴻門宴不成?”武田信虎不屑地瞪了一眼岡部親綱,又看向壽桂尼,罵罵咧咧地道,“誰還看不起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女兒給我的來信里什么都說了,你這老尼姑天天就知道擠兌我女兒,找我女兒的麻煩,你們是看不起我們甲斐武田家嗎?以為我們嫁出去的女兒好欺負(fù)不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