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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寶貴的5年青春空耗，任憑哪個女子也是無法接受的吧？

    “實(shí)在是非常抱歉，小姐，是我讓你產(chǎn)生了誤會。我愿以盡一切努力來彌補(bǔ)我的過錯。”今川義元內(nèi)疚萬分地又是一禮——但他知道，他這個承諾也只能聊表寸心了。任何補(bǔ)償，也抵不上少女逝去的真心。

    “真的是‘一切’都可以嗎？”霜葉顫抖著開口，聲音已經(jīng)輕微地難以分辨。

    “除了‘愛’，都可以。”今川義元誠實(shí)地答道。

    “我不會提出那樣過分的要求的，也不想讓你為難。”霜葉正了正神色，努力恢復(fù)了語氣的穩(wěn)定，“每年楓葉紅時，來今川館北山的楓林里找我一次，陪我聊聊和歌緋句，可否？”

    “自然沒問題。”今川義元沒想到少女的要求竟如此簡單，心里又受到了罪惡感的一次沖擊，“只是我身在武家，常有軍務(wù)在身，恐怕沒辦法約定一個固定的時間。”

    “沒關(guān)系。”

    霜葉輕嘆著，說出了五年前沒能說出口的話：

    “楓葉落盡之前，小女子會一直等在這楓林里的。”

    當(dāng)時如果直說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般誤會？自己也不會為情所困，日日夜夜地在楓林里等一個不會來的人？愛意如果沒有陳釀的機(jī)會，是不是也不會像今日這樣濃烈，醉得人發(fā)暈。

    “好，一言為定。”今川義元答應(yīng)了下來，“小姐也請忘記我吧，早日尋個夫婿。”

    “當(dāng)真再也不會納妾了嗎？”霜葉遏制不住心底的感情，明知失禮，也明知得到的只會是否定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日后你可能會厭倦舊人，可能發(fā)現(xiàn)她對你最愛的詩詞歌賦毫不感興趣。武家身邊的誘惑數(shù)不勝數(shù)，又怎能保證會從一而終？”

    ·

    “三途三界三叩首，一生一世一雙人。”

    今川義元起身告辭，輕聲留下了詩句，訴說著自己對銀杏的愛意——它如常青不滅的磐石一般不懼風(fēng)吹雨打，又如神榭下染血的紅葉一樣刻骨銘心，豈會輸給春秋更替？

    心似紅葉染神榭，常磐秋色契君心。

    ·

    望著心上人遠(yuǎn)去的步伐，留給霜葉的卻只剩悲嘆：

    “萬物皆貴新。但只是，人以故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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