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 沒過多久,矢作川西岸的大軍就開始渡河。松平家的部隊潛伏在暗處,如同捕獵的猛獸一樣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在著獵物靠近。松平長親早有囑托,一定要等到今川家渡河完畢后再進攻,優(yōu)先切斷退路,確保能抓住今川義元。 然而大軍渡河的速度卻非常磨蹭,即使有兩座橋梁和三處淺灘,他們走了半天卻仍然沒能走完——可能是在夜里渡河實在太費勁、太不容易維持秩序了,即使打著火把也仍然是一片混亂。松平軍等著等著,緊張和興奮的情緒一過,困意就涌起了,不少人甚至都開始打起了瞌睡。連一把年紀的松平長親自己都有些熬不動了,靠在樹干上小憩了一會,囑咐松平康孝待會搖醒自己。 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天色已經(jīng)微亮,磨蹭的今川軍才終于全數(shù)渡過了矢作川。早已等待多時的松平軍一擁而上就發(fā)動猛攻,但今川家好似早就料到了眼前的局面,不急不慢地列陣布防。 松平長親打量著眼前的戰(zhàn)局,卻橫豎覺得不對勁——今川家的人數(shù)明明應(yīng)該有1200人左右,可是眼前的部隊分明不到1000人,也沒有見到赤鳥馬印的蹤影……難道這是今川義元拋下了大部隊作為誘餌,自己帶著親信逃了嗎?而且對面部隊雖然打著今川家的靠旗,但旗號、陣型和章法卻和今川軍差異甚大——反倒是更像織田家? 松平長親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后,也不顧阻攔,親身策馬來到了陣前,想要確認自己的疑惑。他發(fā)現(xiàn),像他一樣產(chǎn)生困惑的武士們不在少數(shù),或早或晚地停下了攻擊。他對面的部隊也沒有反擊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 還在爆發(fā)戰(zhàn)斗的地方,隱隱可以聽到雙方的咒罵聲——一邊是三河土話,而另一邊——顯然是尾張的口音。 眼前打著今川家旗號的是織田軍…… 雖然搞不清楚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但松平長親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一個糟糕的結(jié)果—— 那戰(zhàn)場上肯定有另一只打著織田家旗號的部隊,其實是今川義元率領(lǐng)的今川軍。 “撤!快撤!”松平長親大喊著下令道,“不要和織田軍糾纏了!快撤!” · 此時,櫻井城東的矢作川渡口上,一只打著織田軍靠旗的部隊正急匆匆地渡過矢作川。看旗號,是山口家的部隊。安祥城頭的松平利長發(fā)現(xiàn)了這支企圖入侵三河腹地的“織田軍”,瘋狂地點燃狼煙向后方示警。更令他瞠目結(jié)舌的是,這支“織田軍”剛渡過矢作川去后,就忙不迭地把背上的靠旗拔掉了。 而在渡口的橋頭,今川義元則留在了最后,將取下的山口家馬印交還給了來送行的山口教繼。 “謝了,山口左馬助。”今川義元笑著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幫大忙了。” “生意人,談什么‘謝謝’?”山口教繼如市井商人一般露出了職業(yè)的“好客笑容”,向今川義元伸出了手,“別忘了鄙人的條件啊,今川殿下。” “那是自然。”今川義元握住了山口教繼伸來的手。 “合作愉快。”山口教繼哈哈大笑起來。 /71/71735/24274328.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