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太爺爺我這老人家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你早逝的父親。我沒能替他護好幼子,反倒是一時糊涂心軟,放任那混賬三兒子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當真不是個東西啊……”松平長親一把抱住了松平廣忠,老淚縱橫地道,“你從岡崎城出走后,我每一夜都會夢到我那死去的長孫啊,夢到他問我‘竹松丸’在哪里?每次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都是驟然驚醒,實在對不起他啊……” “好在你如今安然回來了,給了我這老不死的家伙彌補之前犯下罪行的機會。以后這松平家就都是你的了,誰若是再敢對你動手,老人家我第一個不同意。那不成器的三兒子若是不肯臣服,老人家我就親自去櫻井城里活剮了他!” “太爺爺……”松平廣忠在松平長親的懷抱里,聽著那感人肺腑的話語,直腸子的他又怎能不落淚?一樣哭得稀里嘩啦,不斷低聲承諾著:“請您放心,我絕不為難三祖叔父。只要他肯歸附,櫻井松平的舊領定當不變。” “好孩子,好孩子……” 看著眼前溫馨的畫面,今川義元也不得有為之動容。難道他錯怪松平長親了?當年的他或許是詭計多端的一代梟雄,可是人老了以后也沒那么強干了,怕是只想著兒孫滿堂、家族和睦吧。 就在這時,土原子經(jīng)卻匆匆趕到樓上,求見今川義元。今川義元知道是有要緊的軍情,便匆匆來到評定室外。 “殿下,在昨天夜里,戶田家忽然起兵要奪回吉田城,一口咬定牧野家蒙蔽了您。鵜殿殿下自己人數(shù)不多,外城被攻破,趕緊向牧野家求援。現(xiàn)在兩家合兵一處才勉強保住吉田城本丸,局面危在旦夕。但西鄉(xiāng)家和奧平家隱隱也有異動,似乎有不穩(wěn)的跡象。”土原子經(jīng)焦急地低聲匯報道,“還請殿下趕緊發(fā)兵回援!” “這戶田家……當真不給人省心。”今川義元嘆了口氣,計算了下這三家豪族可能的反亂人數(shù),便低聲吩咐道,“讓戈矛備、大澤備和松井備一同回去平叛,穩(wěn)定我們的后路和糧道。” “只是殿下……該讓哪位殿下來指揮呢?”土原子經(jīng)聞言有些犯難,“松井左衛(wèi)門佐大人(松井宗信)的部隊最多,但大澤左衛(wèi)門佐殿下(大澤基相)的資歷最老,而松井兵庫殿下(松井貞宗)還是松井左衛(wèi)門佐大人的父親……” “好問題。”今川義元聞言也陷入了沉思。在戰(zhàn)國時期,武士間的上下尊卑是非常關鍵的,指揮權如果安排不好,就可能釀成悲劇——一個武士可能因為不滿意另一個武士來指揮自己,憤而切腹。最極端的例子莫過于明智光秀,有一種說法說,他就是不滿意于織田信長讓他接受羽柴秀吉的指揮,才憤而發(fā)動了本能寺之變,把主君直接給烤了。 “竹王丸,麻煩你去一趟吧。”振作再三后,今川義元把目光投向了門口的那古野氏豐,“你作為一門眾親族來監(jiān)軍,協(xié)調各部的進展,具體指揮權交給他們自己。” “是。”那古野氏豐也覺得今川義元的安排頗為巧妙,立刻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看到南門外的今川軍分出了近2000人的部隊,浩浩蕩蕩地向東南方的來路開去。 “今川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見到今川義元久久未回,松平長親親自來到門外尋找。 “無妨,繼續(xù)茶會吧,慶賀松平家的統(tǒng)一。”今川義元微笑著回避了問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