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好啦,幻庵大師盛情難卻,但這談判是不必談了,貧僧這不成器的徒兒貧僧也自己領(lǐng)回去了。”太原雪齋向今川義元招了招手,示意他踏上回程的小船,自己則向北條幻庵翩然行了個佛禮,“有緣再會啦,幻庵大師。” · “老爺子,你是怎么”剛一踏上岸邊,焦急的今川義元就忙不迭地拉著太原雪齋的袖子問道。 “你們那邊打成那副鬼樣,快把整片由比地區(qū)的山林都燒了,我們富士川畔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我趁著北條軍主力被你引走,其他看守我們的人也分心的時候,率軍向東突圍。北條家留守的部隊都防著我們往西跑回今川館或者往北進(jìn)山區(qū),根本沒人想到我們會往東邊的富士川跑。北條家自以為在幾座橋梁上留下人,就能擋住我們了。” “但為師我?guī)瞬鹣铝烁皇宽蔚哪緣Γ孪却蛟斐闪四痉ぃ龅礁皇看ň椭苯犹诉M(jìn)去,順著富士川一路漂流跑進(jìn)了駿河灣。北條軍的清水水軍被興津水軍引走了,我們就趁機(jī)一路跑掉了。剛找到大軍的營地,就聽說你被北條軍騙去談判了,趕緊把你這臭小子喊回來。” 太原雪齋若無其事地道出了這常人根本猜不到的奇計,連今川義元聽得都目瞪口呆。 “不過有一點(diǎn),為師這好幾天一直都想明白,總覺得對面藏有后招。”不過太原雪齋卻話鋒一轉(zhuǎn),眉頭緊皺地低聲道: “北條家在你進(jìn)攻遠(yuǎn)江的同一天甚至是同一個早上就派兵渡過了富士川,攻向?yàn)閹煱咽值母皇宽魏推言牵f明他們當(dāng)時就知道我們在富士川畔的都是疑兵,主力去了遠(yuǎn)江,不然他們哪敢如此大膽地全線攤開了渡河攻擊?如果說是等著今川良真派出使者告知他們今川軍主力在遠(yuǎn)江的話,那是絕對來不及的,今川良真就算在被伏的第一刻就派出忍者通知北條家,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里從遠(yuǎn)江跑到河?xùn)|。” “而且北條家此次能夠出兵,全靠早就和武田家達(dá)成的割地停戰(zhàn)和議,而這絕對要耗費(fèi)時日才能完成。說明他們早在戰(zhàn)斗開始前多日,就已經(jīng)算中了我們會有疑兵之策,算中了我們在河?xùn)|的富士砦里全是障眼法。” “可是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告訴今川良真呢?為什么要白白看今川良真中伏呢?如果承芳你沒有回來救為師我,那今川良真此刻已經(jīng)滅亡了。他們有什么必要這樣對待盟友嗎?今川良真可是北條家牽制今川宗家的重要棋子啊,他被滅了對北條家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于情于理都不應(yīng)該把今川良真往死里坑啊。” “哪怕北條家是想騙今川良真和你的主力交戰(zhàn),來為他們進(jìn)軍空虛的富士川防線爭取時間,也完全可以在今川良真發(fā)兵后告訴他有埋伏。那樣今川良真小心一些,承芳你也沒辦法大獲全勝,反而能拖住主力更久。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今川良真一個上午就大敗虧輸,讓今川家的主力得以迅速從遠(yuǎn)江回援富士川,逼得北條家不得不大戰(zhàn)一場。”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北條家在自己明明看破疑兵之計的情況下還選擇瞞著今川良真,絕對是不理智的行為。” 太原雪齋的一番話讓今川義元陷入了沉思——沒錯,北條家為什么要做出如此離譜的行為呢?今川義元苦思良久,終于找到了點(diǎn)頭緒,看向了太原雪齋。太原雪齋自然明白自己的學(xué)生在想什么,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除非在北條家的某位決策者眼里,坑死今川良真,要比打下駿河來的更加重要。” /71/71735/2247939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