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文十三年(1544)年4月6日傍晚,今川館平常的一天。經(jīng)過2個月的努力,今川家旗本們的鐵炮訓練也有初有成效。不過,在頻繁的使用過程中,有不少鐵炮都報廢了,今川義元于是又想花錢從堺町買——卻被告知沒貨了。現(xiàn)在鐵炮的產(chǎn)量還相當?shù)拖拢敖翊x元的那筆大單子也是堺町存了好久才存下來的,只能等下一次了。 于是,由于鐵炮數(shù)量的減少,旗本們不得不輪流使用鐵炮訓練——這進一步加快了鐵炮的損耗程度——到了今天,只剩下240支鐵炮了。 “我說,瑋成,你其實可以不用訓練的。”今川義元坐在道場旁的窗戶邊,滿臉怨念地看著吉良瑋成笨拙地裝填鐵炮。這2個月來,光他一個人就因為填充不當、點火不當、清膛不當?shù)戎T多原因(基本上把能犯的錯誤犯了個便),損毀了7支鐵炮。一支鐵炮可是50貫,雖然今川義元一向大手大腳不在乎錢,但旗本們可不一樣,覺得不能任由吉良瑋成這么折騰,多次和今川義元投訴。 “沒事的,殿下。”吉良瑋成卻是毫不在意,一邊嘟囔著,一邊繼續(xù)擺弄著自己手上的鐵炮,“俺聰明得很,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 田沈學會的概率都比你大——今川義元看了眼在一旁扎著馬步的田沈健太郎,在心里悄悄腹謗道——雖然田沈健太郎只有一只手臂,但看起來吉良瑋成只有半個腦子。 “錢就無所謂了,你別哪天真的炸膛把自己人給……”今川義元一邊在邊上碎碎念地嘟囔著,一邊吉良瑋成的鐵炮就傳來一聲悶哼聲。 “快把鐵炮扔下!”在不遠處聽到這動靜的佐野新兵衛(wèi)趕緊大喊道。吉良瑋成聞言忙不迭地把鐵炮往道場角落一丟,下一秒那冒煙的鐵炮就“轟”一聲炸了開來。濃煙滾滾,很快就嗆得道場里的旗本們喘不過氣來,大家只好轉移到了外面訓練——今川義元剛才一直坐在窗邊就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這是第8把了吧。”都不用今川義元說話,佐野新兵衛(wèi)自己也看不下去吉良瑋成的浪費了,即使知道對方是今川義元的親隨也忍不住開口道:“吉良大人,您也不能如此浪費啊……實在學不會,咱們可以不用鐵炮啊。” “少在那里放屁。”吉良瑋成惡狠狠地瞪了佐野新兵衛(wèi)一眼,破口大罵道,隨后又要從別的旗本手里拿來一把鐵炮繼續(xù)練。 “停。”今川義元一步跨了出來,攔在了吉良瑋成面前,伸手攔下了他的鐵炮,語重心長地道:“瑋成,你執(zhí)著這鐵炮有什么好的?武士就是要配重甲、名刀,沖鋒陷陣的。你的武藝可是精銳里的精銳,行走江湖多年練就一身功夫,現(xiàn)在難頂打算拋棄這些,拿著南蠻人的燒火棍去放風箏嗎?” “哈?”一旁的赤井黑高聽到今川義元的話后都笑了出來,“殿下現(xiàn)在又知道說這個了?” “俺就是不信了。”吉良瑋成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這燒火棍還能那么難?”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你這樣哪次自己一個沒用好,不是要把自己炸傷?”今川義元更加使勁地握住鐵炮,把鐵炮掰著摁了下來,“真別再弄了,受傷是早晚的事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