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知道柳雁魚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萬不能做出那種對不起他的事,即便他的內(nèi)心如何的喜歡這位白蘭姑娘,也總該是要懸崖勒馬,煙消云散才好。 然而當(dāng)他看著白蘭拎著紅色的燈籠,披著白色的斗篷站在銀杏樹下等他的樣子,只覺內(nèi)心有著說不出的苦澀滋味,那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來與之相會。 可他莊羽是個生意人,一向最是理智,他知道即便他們相見了又如何?這個女人將來是要嫁給自己最好的兄弟的,他即便有多愛她仍舊是沒有結(jié)果的,于是只能將這情愛的萌芽捏碎,轉(zhuǎn)身離去。 很快冬去春來,柳雁魚便要去迎娶他的新娘。 莊羽作為柳雁魚最好的兄弟,自然要陪同而去。 一路之上柳雁魚難免有些忐忑不安,他從未見過白蘭的模樣,但卻知道自己此生必須要娶這位姑娘,他也在忐忑自己會否會喜歡她? 到達(dá)白家的前一晚,他的這種心情越發(fā)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于是便找他最好的兄弟莊羽來喝酒,莊羽看著柳雁魚內(nèi)心忐忑的模樣,安慰道:“柳兄弟你莫要擔(dān)心,白小姐一定是位萬中無一的大美人!” 柳雁魚期盼地傻笑著,道:“但愿如此!我也是這么想的,莊大哥,謝謝你陪我前來迎親!” 莊羽內(nèi)心微笑,仰頭喝酒,心想時過境遷,想必她早已是忘了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了。 燭火微黃,人已醉倒。 看著醉倒趴在桌上的柳雁魚,他起身替他披上那襲紅色喜服,滿眼都是羨慕,低聲道:“雁魚,你這個傻子,竟然娶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你可知道?” 次日,迎親的隊伍來到了白府,柳雁魚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走了江陵最美的姑娘。 一路之上,白蘭身穿喜服坐在轎子中,內(nèi)心忐忑不安,陪嫁的小丫頭卻在花轎外七嘴八舌地道:“小姐,小姐,你用不著擔(dān)心了。我?guī)湍阕屑?xì)看過了,咱家姑爺長得一表人才,為人溫文儒雅!” 坐在花轎中的白蘭嘟嘴道:“誰擔(dān)心了?你這個死丫頭!” 由于去往柳家的路途遙遠(yuǎn),需要五日,這一路之上柳雁魚關(guān)懷備至,按照習(xí)俗,拜堂之前他們是不能見面的,所以白蘭一直蒙著紅蓋頭。 她只覺人群之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像極了半年前沒來赴約的那個人。但她心想,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在迎親的隊伍中呢? 然而,白蘭并未聽錯,那位莊二郎確實就在迎親的隊伍之中。他陪著最好的朋友,來迎娶自己所愛的姑娘,只不過新郎不是他罷了。 柳雁魚放慢了馬匹的腳步,來到白蘭乘坐的花轎旁,低聲安慰道:“娘子,一路辛苦你了!翻過這座山,天黑之前,我們就到家了。” “是,夫……夫君。”白蘭羞澀地念著這個陌生的稱呼。這個被她稱之為夫君的人,她甚至都未曾見過,一個她即將托付終生之人。 她在江陵白家深養(yǎng)了十六年,從未曾在江湖中闖蕩。一離開白家,她便要一頭栽進(jìn) 柳家。對于她而言,不過是從一個大宅子中搬到另一個大宅子中生活罷了。 而對于將來要與之相伴終生的人,她不敢有過多期盼。聽父母和哥哥說,柳雁魚是個極好的人,她想既然他們都這么說了,他必定不會太差。 這一路還未見其人,卻先聞其聲。他一路對他禮貌體貼,生怕她累著,時時叮囑大家休息。又怕她餓著、凍著,又是差人給她送吃的,又是給她送狐裘。 春寒料峭,這一抹嫣紅卻著實驚動了整個春天,令得今年的春天過早的來臨,一切都帶著喜悅的祝福。 然而,路上還是出了事故。 那花轎突然斷裂,抬轎的轎夫摔了一跤,那坐在轎子的新娘子猛地就被摔了出來。 好在一旁的莊羽及時飛身下馬,一把攬住了那險些摔落在地的白蘭。 “白姑娘,你沒事吧!”莊羽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