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禮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心生不忿,他一生最恨的人就是夜枕風,這個處處壓著他一頭的人,如今他的師父又來天魔宗搗亂。 他本是要和魔尊一起完成魔族大業的人,絕不能讓魔尊被兒女情長絆住腳。 魔尊是屬于他的,他絕不會讓南宮契禍主。 南宮契伸了伸懶腰,對幽若公子道:“幽若公子好棋藝,看來這局我又輸了……” 幽若輕輕扇了扇折扇,笑道:“南宮兄無爭輸贏之心,幽若贏了也是輸。” 南宮契哈哈一笑,然后道:“幽若公子近來是否抱恙?最近見你氣色不大好,面色很蒼白的樣子。” 幽若確實有些虛弱,抬頭看了看涼亭外的陽光,道:“最近感覺自己的靈力在減弱,似乎特別懼怕在陽光下暴曬,以前用傘可以遮擋一二,如今越發感到有氣無力。” 南宮契道:“是否找枯離藥老看過?” 幽若搖頭,道:“我不是生病了,我很清楚。南宮兄可曾聽說過天人五衰?” 南宮契點頭,道:“天人五衰,乃是大限將至,莫非……” 幽若微微一笑,道:“我存活于這世上不知多少年,早已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總以為自己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如今突然感到壽命將盡。不過我存活于世的使命還沒完成,然而,我至今都想不起來,自己要完成的使命是什么?” 南宮契道:“每一個人活著,都以為是有什么使命,其實蕓蕓眾生,人人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那么多人活著是有使命的,只不過是完成活著的那個過程罷了。” 幽若轉頭看向他,道:“生命沒有意義,時間也沒有意義,其實一切,不過是完成那個活著的過程罷了……” 南宮契起身,一手負在身后,看向涼亭外的光影淺濃,花團錦簇,道:“浮夢一生,受苦及多,好在還有一死,可了世間一切苦難,一切不公。” 幽若笑道:“南宮兄果然是高境界的人,對生死早已看透,幽若佩服。” 南宮契轉頭看向他,笑道:“幽若公子才是真正令人佩服的,連生死都是無感的。” 幽若哈哈一笑,道:“我不曾活著,又何曾死去?不過是飄蕩在這人世間的一縷幽魂罷了。” 二人正相談甚歡,南宮契突然感到心口一震,似乎體內有巨錘在敲擊,一股強大的力量外泄而出,那股力量已遠勝他內府之力。 突然他感覺自己元海和魂天同時發生強烈的激蕩,府內兩只聚魂鼎被同時開啟,一股股強大的神武魂靈正在體內翻滾運轉。 見他面色不佳,幽若急忙上前詢問:“南宮兄,你怎么了?” 他的手才碰到南宮契的時候,便被一股強大的靈力震懾開去。 幽若是何等高手,竟然險些被南宮契體內的力量所傷,可見這股力量有多么可怕。 南宮契只覺眉心一陣疼痛,右手掌心一陣火熱灼燒,不由抬起了右手,只見右手手心竟然多出了一 個黑色令牌圖騰,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誅魔令。 南宮契前世的記憶開始在魂天之中激蕩,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只聽耳旁傳來縹緲仙音: “幽皇仙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對付拜月魔尊的人只有你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