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車一路顛簸,寒月山的思緒飄搖,他從未知曉,他其實不叫寒月山,他的真名叫做——潭月山。 他就是滿天下拼盡全力都想要找的那個魔子,他的父親就是寒潭公子潭日山,而他的母親就是大泱府歲星院的院長宮冰艷。 夜色疾馳的馬車如風而過,驚起滿地藍花殘骸,輕柔的藍楹花落在夢天顏的臉上,冷風劃過她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角,那襲揚起的黑衣,似帶著某種不安于世的決絕。 只聽得前面突然傳來巨響,金碧輝煌地張元外府在頃刻之間毀于一旦。 緊趕慢趕,他們還是遲了一步,只見從五彩斑斕的煙火中,走出來一個嫵媚妖嬈的紅衣女子,她左手叉腰,右手握著一條金色的鐵鏈。 她如玉般的臉上濺了一道血痕,她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背劃過那抹血漬,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手背上的鮮血。 夢天顏勒住了韁繩,嘆道:“還是遲了一步。” 寒月山神色緊張地道:“張……張員外府被炸了!” 白淼落雙手緊握著韁繩,道:“是……是她的風格!” 阮嫣紅揮舞著手中的奪命鐵鏈爪,笑臉盈盈地道:“誰讓他不知死活,竟然敢覬覦老娘的美色!” 寒月山道:“可是惹你的只是張滿金一人,你干嘛把整個張員外府都炸了?” 阮嫣紅笑顏如花,雙眸泛著血光,猶如一只魅惑人心的妖獸,笑道:“我萬毒宗的五彩毒煙就是這般威力十足,不是張府毀于一旦,就是老娘衣不遮體的橫尸街頭,你說我會選哪一個?” 寒月山被她說得一噎,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道:“可你……可以出手也太過狠毒了些。” 阮嫣紅生性乖戾,依舊不知悔改,笑嘻嘻地道:“我是萬毒宗主,小弟弟,你竟然來跟我講什么狠毒,我若不毒,天下何毒?真是可笑至極!” 寒月山氣憤地道:“邪門歪道,真是可惡至極!” 阮嫣紅邊從他身邊走過,便冷笑一聲,道:“哼!不諳世事,懵懂少年!當你連小命都保不住的時候,就不會這么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不想成為砧板上的魚,就只有成為那殺魚的刀。唉……想你這種連江湖為何物的都不知道的少年,是根本就不會懂得江湖的殘酷的!” 夢天顏將手伸向阮嫣紅,將她一把拉上了馬背。阮嫣紅微微瞇眼,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只覺自己的五彩毒煙可比那天空中的煙花漂亮多了。 夢天顏坐在馬背上,冷眸俯身看向馬車上的人,道:“江湖中人,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也不見得就好到哪兒去。” 她說完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又悄然掩于虛無,帶著阮嫣紅轉身策馬遠去,那馬蹄濺碎了一地的藍楹花,似如踏著藍色煙霧絕塵而去。所有的喧囂,都被一襲冷風吹拂,化成了灰飛煙滅般的死寂。 “月山,官府的人很快便會來了,我們快走吧。”林千雪坐在馬車內,幽幽地道。 看著 絕塵而去的魔衣教主夢天顏,她的回憶不由倒流,那疾馳而去的馬車,似乎攪拌著過往的記憶,在朝著過去快速奔去。 落雪宮內,落雪贏穿著一襲流光萬轉的銀絲雪裘,面容憔悴地道:“千雪,師姐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