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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扭頭去看，就看到從湖里鉆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慢慢地淌著水，從湖里走到岸上，向他們走來，在距離他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到此人，老馬全身打了一個寒戰。

    他就看到，這個家伙全身一團黑，像是裹著黑色的罩袍似的。

    但是他的臉，卻一片模糊。

    楊小寶也愣住了，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惡鬼和鬼魂見了很多，要么是一團黑影，只有一個人的輪廓的。

    要么一律發光的幽魂。

    最厲害的算是才見過的顧建中。

    他算是已經有了人形了，而且五官也有了模樣，能讓人一眼看出他的樣子。

    但是，從霧中走出來的這個人，全身輪廓清晰，因為周圍是霧，而且又是在夜里，看不出他周圍有沒有籠罩黑色的陰氣。

    但是楊小寶看到這個人，卻是沒有面目，就是一張人皮。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也沒有耳朵。

    你可以說是一個圓球。

    雖然沒有眼睛，但是你能感覺到他正在看你。

    看的你的心里只發毛。

    “這，這是什么鬼？”老馬有些驚恐地問道。

    楊小寶嘆口氣，說道：“這不是鬼魂。”

    “不是鬼魂？”

    楊小寶點點頭，說道：“對，如果是鬼魂的話，你不涂抹牛眼淚，這么會看見呢？”

    老馬和戴宏光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涂抹牛眼淚。

    “你說的對，我不是鬼魂?！?

    這個人說道。

    楊小寶和老馬他們對視了一眼。

    這個家伙，沒有嘴巴，卻能說話！

    但是楊小寶卻覺得，這個聲音聽上去是那么的熟悉。

    “那你是？”

    “我是人，也可以說不是人?！边@個人說道，“你可以說我是新型的物種?！?

    “新型的物種？”老馬笑道，“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說自己不是人的，這不是在罵自己嘛。”

    這個家伙扭著肩膀的圓球，似乎在看著老馬。

    老馬被它看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是從地獄出來的，你說我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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