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多時,錢家上下二十余口人被押至了院內。 幸得這錢家剛收回家業還未來得及采買家丁及丫鬟,否則被押上來的人,更多。 錢遇明夫婦互相依偎著蜷縮在院內一角,只是一個勁哭嚎著求饒。可南宮煉哪里會搭理他們,冷笑著對趙凌安微微頷首。 “殺。” “遵命!!” 話音剛落,以趙凌安為首的十來名翠幽谷弟子,手持雙劍逼向瑟瑟發抖的錢氏族人。 “且慢!!” 此時一名年約二十余歲的翠幽谷弟子突然沖進了院內,擋在了趙凌安等人身前。 只見此人身形高挑,面容清秀俊朗,雙目清澈如泉;其身著宗門一貫的水翠長衫,腰上,則懸一柄同鞘子母雙股劍。 可與其他弟子那素色劍鞘不同的是,其劍鞘以染成墨綠的獸皮包裹,通體燙印著飛花千葉紋,似乎在彰顯著此人的身份,不同于普通弟子。 此人正是南宮煉的關門弟子,葉驚瀾。 要說翠幽谷名聲在外的后起第一人,是趙凌安。 可他葉驚瀾猶如宗門密不外露的珍寶,卻乃真正的翠幽谷首徒,甚至,可稱得上是四大名門后起第一人。 其人性情有些孤僻,喜靜,極少在江湖走動,所以也未得什么江湖名號。雖如此說,可翠幽谷上下又誰人不知他的天賦駭人,以至于多年前的修為便已超越了其師尊。若是他愿意于江湖中四處闖蕩,只怕昔日的驚風劍客聶云飛在他跟前,也會顯得黯淡無光。 趙凌安皺眉盯著攔于身前的葉驚瀾,面露不悅:“葉師弟,這是掌門的命令,你為何要攔?” 葉驚瀾彬彬有禮的對著趙凌安躬身一拜,語氣平和的說道:“耽誤趙師兄了,還請莫怪。師弟我想與掌門師尊說幾句話,懇請師兄且先莫動手。” “嘁。”趙凌安翻了個白眼,瞥過了頭去不再言語,一臉的不忿。 南宮煉笑望著愛徒,問道:“驚瀾,你有話只說便是。” 葉驚瀾又對著南宮煉深深一拜,道:“師尊,請恕徒兒直言,將這錢家人殺絕,不妥。” 南宮煉面色一沉:“驚瀾你是知道的,此事為師已耿耿于懷多年,且算得上時光明正大的尋仇,有何不妥?” 葉驚瀾望了眼瑟瑟發抖的錢遇明夫婦,恭敬的回道:“是,此事若換成了是徒兒,那也定是氣炸肺腑。只是我們翠幽谷乃江湖四大名門之一,與小門小派的不同,我們行事自然要大度些才算不失體面。” “哦?你的意思,是讓為師就此作罷?” 葉驚瀾搖頭:“徒兒深知師尊此恨之深,不敢勸您作罷。且不提這錢家于您有奪妻之恨,只說師尊的父親當年在得知黃盈逃婚之后氣急病發而去世之事,此二人,就當殺。” 南宮煉聞言牙關一咬,沉聲道:“既是當殺,你又多說什么。” 葉驚瀾陪笑道:“將人家滅族,的確痛快,可此事若傳出去,不好聽,只怕有損我們翠幽谷的名聲。徒兒斗膽懇請師父放過錢家諸人,只殺他二人便是。如此一來既博得了大度的美譽,又不失我們翠幽谷的威嚴,還請師尊三思。” 南宮煉聞言苦笑了一聲,捋須搖頭道:“你呀你呀,總是那么的心善,真真是辜負了你那一身驚人的天賦,哎!” 沉默良久,南宮煉大手一揮:“罷了!就依你所言,只殺他二人便是。” “師尊開明!” 南宮煉嘴角一揚:“你別急著高興。為師倒要借著此次機會,改改你這副菩薩心腸,否則今后如何扛起翠幽谷的大旗?” 葉驚瀾聞言一怔,不解的問道:“徒兒愚鈍,未領會師尊之意。” 南宮煉抬手指向錢遇明夫婦,冷冷道:“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那就由你來替為師去結果了他們。” “這……”葉驚瀾冷汗涔涔。 南宮煉面色一沉:“還不快去?” “是、是。”葉驚瀾猶豫著走向錢遇明夫婦,“弟子…不敢有違師命。” 此時趙凌譏笑道:“殺兩個人看把你給緊張的,這今后宗門若是交給了你,我們翠幽谷只怕會變成翠幽廟嘍!估計除了不得殺生,還得念經。” 此話一出,眾弟子紛紛捂嘴偷笑。 而葉驚瀾著實是一副好脾氣,面對嘲諷也只是滿臉苦笑著連連點頭回應著,不見半分怒意。 “還不快些動手?”南宮煉催促道。 “啊…是、是。” 葉驚瀾極不情愿的拔出了長劍,忐忑的望向錢遇明夫婦。 錢遇明見狀立即伏倒在地,對著葉驚瀾連連磕頭道:“多謝這位少俠好言相勸,能留住族人的性命,我們夫婦二人已是心滿意足!!少俠勿須自責,只快些動手便是,我們夫婦二人若泉下有知,還得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才是!!” “啊…好。”葉驚瀾咽了咽口水,偷瞄了眼南宮煉,緩緩揚起了手中的長劍。 而錢遇明夫婦則閉上了雙眼,牙關緊咬,默默的點著頭,示意葉驚瀾速速下手。 “得…得罪了。” 話畢,長劍直刺錢遇明的胸口而去! 可劍尖,卻在其胸口三寸處,停下了。 并未刺進去。 “呵呵…師尊……”葉驚瀾扭過頭來,滿臉的訕笑,“徒兒又突然想出一個好主意,不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