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己想去。” 蘇望亭輕嗤一聲,轉身。 圍著他的那些落霞灘弟子哪里敢擋,忙不迭的為他讓開了路。 蘇望亭指著一名牽馬的弟子,冷冷道:“你們落霞灘炸死了我的馬,現(xiàn)在,還我一匹。” 那名弟子哪里敢有話,立即雙手將韁繩遞了過去。 蘇望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請留步!”冷郁舟的喊聲突然在背后響起。 蘇望亭回頭:“這么快便想通了?” 冷郁舟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喊道:“普空大師,果真是你所殺?” 蘇望亭嘴角一揚:“你能問這個,代表著你自己心里也在懷疑,不是么?” “你只說,究竟是不是你所殺!!” 蘇望亭輕拍自己的刀鞘,冷聲道:“如今我的刀,只斬惡人。普空大師,是惡人么?” 話畢,蘇望亭揚鞭而去。 冷郁舟呆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面色,再次復雜了起來。 良久,冷郁舟輕嘆一聲,喃喃道:“此人,深不可測。” 冷夫人不解的問道:“夫君何出此言?” 冷郁舟滿面無奈道:“與他玉面妖刀有了今日一會之后,我才明白,他深不可測的,絕不止是他的修為。也許他的刀并非如他的名號那樣,也許,根本不妖。” 冷夫人輕撫夫君的胳膊,柔聲道:“我卻認為他的刀非但不妖,反而是浩氣凜然。他的刀,不但誅殺惡人,也誅心魔。依我之見,那柄刀下的亡魂雖多,卻是這世間最善的一柄刀。” “夫人的意思是…懲惡揚善?你竟這般的高看他?”冷郁舟苦笑道,“即便我承認他并非妖刀,可有你說的這般正氣凜然么?” 冷夫人輕推了自己的夫君一把,含笑道:“你去見過你的女兒便會知。只怕薇兒經此一事之后,心性會有大變。” 冷郁舟笑道:“聽夫人的意思,薇兒也有心魔?玉面妖刀幫她把心魔給誅了?” 冷夫人微微頷首:“薇兒雖說身手不俗,可以往那一貫的作風卻不甚好評,得了個‘嬌面毒蝎’名號,這本就不是好事。如今被玉面妖刀這么一教訓,只怕薇兒會銘記一生。她今后行事作風會有大變,也未可知呢?” “嗯…倒也不是壞事。”冷郁舟含笑捋須,連連點頭。 “只是…今后我們落霞灘對玉面妖刀會是何態(tài)度?若夫君果真對他玉面妖刀有了改觀,今后會否不再隨鐵山寺去與他作對?”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冷郁舟連連搖頭,來回踱步,“掌管一個宗門,又豈能以個人感情用事?我們落霞灘畢竟與鐵山寺的實力有別,若想繼續(xù)于江湖中立足,又豈能、又豈敢與鐵山寺對著干?這是極不明智的。此外,天機九章白玉片我們落霞灘也得繼續(xù)追尋下去,畢竟這是個以實力說話的江湖,若能有幸獲得奇功,到那時,我們落霞灘才可以真正的做到不受他人之制,不說睥睨天下,也可得高枕無憂。” 冷夫人聞言默默點頭,細聲道:“只是…那玉面妖刀此回于我們有大恩,而且還出乎意料的未追究落殺他大嫂之仇,若有朝一日你跟著鐵山寺對玉面妖刀兵戎相見之時,豈不尷尬?” 冷郁舟長嘆一聲,微微頷首:“夫人所言極是,只是……若不是忌憚鐵山寺、若不是為了天機九章,我哪里又愿意主動去招惹這種人物?哎,且容從長計議吧,我自有打算。” …… 五日后,清晨。 茂州尋烏城外,錢家?guī)X,錢家大院。 只見三名翠幽谷的弟子倒于錢家大門之外,皆是面色發(fā)紫,渾身抽搐不已。 中蠱毒。 而這三名翠幽谷弟子的身前不遠處,一名身形嬌小的女子趴于地上,一動不動。 其后肩各有一道細口,鮮血已將衣衫染紅了大半。 錢多多。 只見一名臉上帶有一道長疤的年輕男子手持子母雙劍,一只腳正踏與錢多多的后背之上,冷冷的俯視著生死不明的她。 “哼,竟未料到這錢家還有個蠱師。倒連累三名師弟著了這丫頭的道。” 趙凌安! 翠幽谷,竟日夜兼程的趕來,已然殺上了門! 而此時的錢遇明與黃盈癱坐在門檻之內,擔憂的望著門外生死不明的錢多多,想上前查看她的傷情,卻哪里敢動。 一道幽怨的目光正自門外冷冷的射向他二人,令得他二人如同被枷鎖困住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似乎就連哀嚎都不敢發(fā)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