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我不是瘋子。我也說過,我不殺女人。”蘇望亭從廚房外的水缸中掬了幾捧水,清洗著臉上的血污。 冷夫人聞言松了口氣,苦笑道:“此時想來,我的所作所為真是荒唐至極。” “哦?夫人何出此言??”蘇望亭臉上血污洗凈,又變回了熊貓眼。 “你這般的人物,想世間也難有女子配得上,我竟還想逼你成為落霞灘的贅婿。呵呵,真真是癡心妄想。” 蘇望亭滿不在乎的回道:“不怨你。你身為落霞灘掌門之妻,為宗門長遠之計做打算是沒錯的。” 頓了頓,蘇望亭對著冷雪薇又說道:“只是有一點,在下甚為不解。冷姑娘你與在下素昧平生,你娘讓你與一個陌生男子成親你竟沒有絲毫的抵觸,這著實令在下有些意外。” “也…也并非素昧平生。”冷雪薇的聲音細的不能再細,“一早,就見過你的。” “哦?幾時見過?” 冷雪薇慌張閃躲著蘇望亭疑惑的目光,道:“去年令尊仙逝,我爹去你蘇家大院吊唁,當時,我便立于我爹的身后。” 蘇望亭仰面長哦了一聲,連連點頭。 “你想起來了?”冷雪薇面露驚喜。 “沒。”蘇望亭干脆的擺頭,“就連你爹的模樣,我都沒記清。” “哦……”驚喜瞬間變為失落,冷雪薇垂下了頭去。 蘇望亭無奈的笑了笑,調侃道:“你爹當時哪里是誠心去吊唁的,明明是隨其他兩派一起,打我蘇家那枚白玉片的主意去了。若不是礙于身為名門正派的面子,只怕當時你爹就會開棺明搶了。” 冷夫人聽到這話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訕笑道:“幸得當時沒有出手搶奪,若不然,想必我夫君已命喪你蘇家大院了。” 蘇望亭淡淡道:“不是想必,是一定。” 這句話雖然語氣平淡,可冷夫人卻是聽的渾身不禁一顫,一陣后怕襲來。 遂暗自忖度著,當時的他籍籍無名,也并未被稱作玉面妖刀,誰也不知道當日突然走入蘇家大院的那名玉面男子的底細。 若是當著他的面強行開棺從他爹的遺體上搶奪白玉片,只怕死的不止是自己的夫君了。 其他兩派掌門,估計也會命喪當場。 “你……必定是看不上我的了……”冷雪薇突然細聲說道,她顯然還未死心。 “并不是。”蘇望亭輕嘆一聲,面露一絲悲涼,“姑娘你貴為名門大派的繼承人,又長的一副好模樣,在下怎敢厚顏稱看不上?只是……在下的心,已被填滿。任是有仙女般的人物,只怕也難入我心。” “被…填滿?”冷雪薇怔怔的重復道。 “傻閨女,還未聽明白么?”冷夫人輕撫她的肩頭,“他是個癡情的男子。他的心,必定早就交給了某人,再難有人打動。” 蘇望亭大手一揮:“不說這個了。冷姑娘我問你,若你的修為能恢復,你今后還會是‘嬌面毒蝎’么?” 冷雪薇聞言一愣,瞪圓了雙目:“這話何意。我的丹田,不是被你打散了么。” 蘇望亭嘴角一揚:“傻丫頭,丹田潰散,會死人的。你,死了么?” 冷雪薇猛的低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這么說,我的內功修為,還在!?” 蘇望亭瞥了眼端木凜的尸體,輕嗤了一聲,道:“若要論最強的封脈手段,非霜花宮的‘氣枷術’莫屬。不過話說回來,被此術封了脈,那也與修為盡失沒什么區別,因為就連施此術的本人,都不一定能解的開。除非……’ “除非什么?”冷雪薇急問道。 蘇望亭呲牙一笑:“除非有我這般的內力,才能強行沖開。” “撲通!” 冷夫人突然跪下,拱手道:“我們苦心培養薇兒這么些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落霞灘交到她手上,若是她修為盡失,那我和她爹這么些年的心血就白費了!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就將修為還給她吧!若要何好處,只管開口,我們落霞灘就是揭了家底也愿意。” “這話說的,我又豈是因索要好處而封了她的脈。”蘇望亭忙將冷夫人扶起,于她身前緩緩踱起了步子,“解,倒不是不可。只是我封她脈的初衷,是不喜她那先博人同情再殺之的手段。” “那我逼她發誓,今后不再殺人便是!”冷夫人喊道。 蘇望亭無奈笑道:“別,發這個誓我也不會信,哪里會有不殺人的江湖?殺,可以,但要像你們落霞灘的夜孤鷹那樣,正面應戰,不玩弄卑鄙的手段。那么無論你殺人還是被殺,都可稱得上坦蕩,對得起別人,也對得起自己的命。” 冷雪薇咬著玉指沉默了良久,細聲道:“我…我記住了。我會在夜孤鷹師兄的墳前立誓,不再耍弄那些手段。” “夜孤鷹的墳??”蘇望亭眉頭一挑,“誒我說,那墳里埋的是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