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救場的角兒到來了。 只聽李全說道:“這位大人倒是有些眼光和魄力,如今這個朝廷也的確到了應(yīng)當(dāng)整頓收拾、另起爐灶的時候了!” 李全之話,正合顧樂安的心意,只是他一開始都認為,李全連同他身邊的陸大石只不過就是蕭文明的跟班隨從而已,根本就沒有單獨發(fā)表意見的權(quán)利。 因此聽了李全冷不丁說了這句話——這句與蕭文明意見相左的話——讓他感到一驚:“哦?不知這位應(yīng)當(dāng)如何稱呼?” 李全站起身子,在閃動的篝火照射之中,他的身軀背后拉出長長的一道黑影,就仿佛一座生鐵澆筑的佛塔:“在下李全,乃是黑旗軍麾下頭領(lǐng)?!? 他雖然贊同顧樂安的意見,但對于這個朝廷命官還是懷著一絲戒心,說話不卑不亢,身體昂首挺胸。 別看李全在蕭文明面前好幾次都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但他手中這只鐵槍,無論在長江南北都頗有名氣,顧樂安也是頗有幾分耳聞,因此他并不算言不由衷的說道:“喲,原來這位就是李鐵槍??!久仰!久仰!” 一個顧樂安就已經(jīng)有夠麻煩的了。 這家伙交游甚廣,已知他和康親王多有交情,要是再和黑旗軍的李全勾連起來,那事情就會變得愈發(fā)復(fù)雜了。 于是蕭文明趕緊站起身來,擋在顧樂安和李全之間:“別久仰不久仰的了,顧百戶便是襲擊你們黑旗軍的苦主,李鐵槍也是你剛剛對付過的對手,別裝的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可不是嘛! 這兩人就在幾天之前,還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久仰?久仰個屁了! 經(jīng)過蕭文明這么一點,無論是顧樂安還是李全,陡然間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雖然多少有些共同語言,但要是現(xiàn)在就客套起來,也未免顯得太尷尬、太虛偽了…… 于是顧樂安又看了李全一眼,重又面向蕭文明信息說道:“還是卑職疏忽了,爵爺畢竟是皇上甚至欽封的信義郎,深受國恩,造反之事同你講,也不過是對牛彈琴而已,那卑職就告辭了!” “哦?是嗎?你這就想走嗎?就不怕我告發(fā)你嗎?”蕭文明的話不像是在提醒,也不像是在威脅,只不過是一種試探而已,試探一下顧樂安腦子到底好不好使? 顧樂安倒并沒有辜負蕭文明的試探,冷笑道:“爵爺想去告發(fā),那就盡管去好了,只可惜這里沒有人證,也沒有旁證,就怕朝定不會采信,反而認為爵爺是在誣告。” 這個回答還算不錯,可以打七十分了——百分制。 要是再加上一句:蕭爵爺也同黑旗軍頗有交情,不知朝廷知道了會怎么看——那就可以打一百分了。 “行吧,話不投機半句多?!睂τ陬櫂钒驳幕卮?,蕭文明還是挺滿意的,但也僅限于此了,“你就走吧,不過我勸你今后好自為之,造反可沒那么容易!” 經(jīng)過顧樂安這么一攪和,讓山里原本詭 異沉重的氣氛反而變得輕快了起來。 幾個人飽餐一頓之后,半夢半醒地挨到了天亮,便順著原路返回了臨海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