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知道,”虞青鳳緩緩走到裴無厭身邊坐下,“剛剛在幽冥塔,我就看出來了。” 裴無厭側身面對虞青鳳,“若是最壞的結果,我說過,我會帶你走,我們私奔,哪怕是亡命天涯,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嗯,你說過,演戲的時候。”虞青鳳的心跳加速。 “嗯,演戲的時候,”裴無厭也有些緊張似的,眼神和雙手都無處安放,“你還問我,我說的是真的嗎。” “我問過。”虞青鳳身體僵硬,雙手不自覺玩弄腰帶流蘇。果然套路也是來源于生活,原來緊張的時候真的會有這種小動作。 “我回答:千真萬確。”裴無厭越說聲音越小,“你又問了一遍,我還是回答……” “當當當。”敲門聲打斷裴無厭的話。 虞青鳳倏地起身,憤怒面對門外敲門的家伙。 難道還是時機未到?不然怎么一表白就要被打斷呢?這套路她身為觀眾的時候看到吐,自己親身經歷了,真的很想打人。 裴無厭的心情不比虞青鳳好,憤然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沒好氣地問:“怎么了?” 藺鳴站在門口,看到虞青鳳站在裴無厭身后,也習以為常,絲毫沒有驚訝了。 “裴大人,青鳳,剛剛范知州的人來通報,粟娘醒來后得知公主畏罪自殺,也要當場殉主,獄卒沒見過這場面,沒來得及反應。” 虞青鳳剛剛還想要打人的沖動瞬間消散,粟娘可是重要證人啊,“死了沒?” 藺鳴無奈嘆息點頭,“郎中搶救了,沒救過來。所以現在證人就只剩下一個王堅晟,在范知州手里。我們必須盡早取得他的口供,讓他簽字畫押,以免夜長夢多。” 裴無厭也收起了剛剛的情感狀態,進入工作狀態: “也對,雖說受害者也算證人,但若想要說服陛下,必須要給他帶回去一個活生生的證人。況且,那些受害者去到京城,恐怕又要身不由己,成為皇家名譽的犧牲品。” “那咱們現在就去審王堅晟吧,”虞青鳳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否則真的是夜長夢多。” 王堅晟的手掌被刺穿,傷口已經上藥包扎,這會兒正在大牢里硬生生地扛著疼痛。 虞青鳳他們四人隔著柵欄看著王堅晟疼到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只覺得大快人心。 范知州派來了府衙的主簿負責記錄口供;廉書榮負責監督主簿記錄;藺鳴則是負責提問;虞青鳳和裴無厭只負責傾聽。 王堅晟按照藺鳴的要求,忍著痛從頭講起。 兩年前齊遙嫁到了安南州,理所應當與范知州成為同盟。而當時王堅晟就已經是范知州的幕僚。兩人就這么相識了。 齊遙看中了樣貌俊朗的王堅晟,主動示好。 王堅晟作為幕僚是最不起眼、最不被范知州看中的一個,反而在齊遙這里找到了存在感。 一來二去,王堅晟很輕易地便成了齊遙的男寵。 有那么幾次夜里幽會,王堅晟碰到了衛將軍。一開始他還會害怕,后來才發現其實湛曜淵對于齊遙與他的關系早就一清二楚,并且默認了。 王堅晟也從齊遙那里得知,湛曜淵根本就沒有碰過齊遙。坊間傳言,湛曜淵不近女色是因為他不想留下后嗣,只要湛家血脈傳下來,他這個賣國賊就會被父輩們的冤魂拉下地獄。 齊遙是這么認定的。但王堅晟猜測,湛曜淵不是不想要子嗣,只是不想要跟齊遙的子嗣,他還是想要保持湛氏血統的純凈,保持安南州日后不被大雍徹底收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