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揚威語氣平淡道:“太子并未有過錯,所以廢長立幼是不符合禮法的,至于二位王子,都各有優點。” “大宗正說得有道理。”秦正明點點頭,順口又問道,“扶風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秦扶風聽到這話,又是一愣,一滴冷汗在背上滑落。 今天這些話題是個個要命啊。 他賦閑在家后,偶爾會讀史,自然知道干預立儲是為臣大忌。 秦揚威雖然是大宗正,但他在鄲國并沒有出仕,只是掛名了宗室書院的院長,所以無論是誰未來登上王位,他都是置身事外的存在。 更何況作為大宗正,本身就是維護禮法的存在,所以秦揚威這話雖然直白,但卻沒有站隊的嫌疑。 可他秦扶風不一樣,要是這么說,那他在王上的心里肯定會留下一個“太子黨”的標簽。 于是他沉默片刻,組織好語言后,緩緩接話道:“太子沉穩,三皇子聰慧,儲君之事臣下不好言論,一切都憑王上定奪,無論是誰繼位,將來我等都一樣會殫精竭慮地為國付出。” “你們是不愿意說,可在我看來,他們都不算是特別合適的人選啊。”秦正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自顧自道:“立兒沉穩,但稍顯木訥,不知變通,為王之后恐怕易受臣子擺弄,當守成之君有余,但現在鄲國沒有那么安穩啊。 而謙兒聰慧,可心思重于權術,很難用人不疑,恐怕會引起朝堂黨爭,難以一致對外,對于鄲國來說,同樣算不得好選擇。” “罷了罷了,我現在身子骨還算硬朗,再在這個位置上待個二十年不成問題,到時候他們應該也就歷練出來了。”秦正明擺擺手,“不過更我擔心的,是秦家下一代里,可堪大用的宗室子弟寥寥無幾啊。” 說這話時,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秦正明臉上罕見地掛上了一抹愁容。 鄲國在江州橫空出世,快速地嶄露頭角,自然會被很多國家盯上,受到方方面面的針對。 但之所以他們拿鄲國沒有絲毫辦法,就是因為鄲國秦家每一代子弟,各方面都有佼佼者的存在。 為王者,殫精竭慮地為國為民。 拜將者,銳不可當地征伐四方。 冶學者,夙興夜寐地研讀典籍。 可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秦正明察覺到秦家下一代子弟的遠遠不如自己這一代了,更遑論去比他那些父輩。 “還是好日子過慣了啊。”秦扶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要是他們見過四十年前那三百里烽火皆燃,三軍出征半數無歸的慘烈,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悠閑地混日子了。” 他想起自家女兒前些天一直嚷嚷,吵著要買頭花的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玩意不就是用來扎頭發的嘛,上面不過多兩顆珠子,居然就要十兩銀子! 當年自己進軍營當伍長,一個月才不過八百五十錢,雖然他靠著殺敵人頭數,能拿到的遠不止這么多,但那是他拿命換來的,卻不過能買兩串頭花。 秦正明看出他的不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扶風啊,話還是不能這么說,畢竟我們這代過苦日子,不就是為了他們能有機會享福嘛? 何況現在他們過上的好日子,不就是我們當初期待過的日子嘛?” 這話把秦扶風說得愣住。 過了好一會,他才惆悵地道:“是啊,要是當初鄲國像今天這般安寧,我也不會從軍,更不會在戰場上手刃敵人,說不定就和秦然那小子一樣,在家里安安心心地逗弄花草了。” “這話從我們久經戰陣的大將軍口中說出來,我怎么這么想笑呢。”秦正明調侃一句,緩解下此時房間內壓抑的氣氛。 他又扭過頭去,望著一直沉默著的秦揚威問道:“剛才扶風提起的秦然,就是下一代里修煉天賦最佳的子弟吧,話說他現在修煉得如何?你們那支里,又有幾人到練氣五重了?” 這也是他極為關注的問題。 鄲國秦家的兩支,秦揚威那支才是里子,只有他們修行者一脈不斷絕,那對周邊的國家就是強有力的威懾。 秦揚威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秦然還是老樣子,練氣三重,醉心于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沒有修煉的心思,若是未來沒有變數,估計他這輩子上限不過練氣七重。 現在除我之外,有練氣七重修士兩位,練氣六重修士五位,練氣五重修士十一位。 至于現在新生代,雖然有幾人天賦稍弱于秦然,但他們都晉升到了練氣四重,正朝著練氣五重沖擊。” 現在秦家修士幾乎都是較次的五品靈根,因此當初秦然檢測出了四品靈根,讓所有人都很為驚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