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旁的秦不語正歪著頭,盯著自己的堂哥。 今天自己堂哥咋就這么奇怪。 一會神神叨叨,一會手舞足蹈。 莫不是自己喊他起床早了,導致自己堂哥現在還在夢里? 秦不語抿了抿嘴,輕嘆一口氣。 她這個堂哥命苦,五歲喪母,十歲喪父。 雖然她聽自己父親提到過,自己這個堂兄武道天賦不錯,甚至比開國武皇帝還要厲害。 可她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反倒自己這堂哥身子骨從小就不好,氣血極弱,要是生在從小就要下地幫忙耕作的農家里,恐怕都難以養(yǎng)活成人。 外加堂哥的心思似乎同樣不在練武上,一心去逗弄那些怡情舒心的花花草草。 所以她父親常常感慨完他堂哥的天賦后,又補充一句“天賜秦家麒麟兒,可惜是斷角折尾的啊”。 但秦不語對自己這堂哥沒有什么惡感。 在小時候第一次見著堂哥時,他帶著自己介紹認識了不少新奇的花花草草,還送給了自己一盆劍蘭,說是哪怕是小孩子也好養(yǎng)活它。 只不過。 秦不語心里清楚,堂哥如今這樣快活的日子,恐怕難以一直過下去了。 這次太廟祭祖后,及冠的宗室子弟都要被安排未來的方向,為國出力。 畢竟秦家立國五十年以來,雖然滅國之災不再遇到,但外患不斷,幾乎秦家每一代都有不下十位她認識的親人,死于疆場之上。 深吸一口氣,秦不語拍了拍秦落,擠出個笑來道:“然哥,你想好之后要朝哪個方向發(fā)展了嘛? 要是你沒想好,我覺得善語堂比較適合你去。 等下大伯來問你話,你就說自己一心向學,不是爭勇斗狠的性子,這樣他們就不會考慮把你分去弈武堂,或者軍略堂去了。” 她這番話是好心提醒。 秦家五年一次的大祭,即是追憶過往先祖篳路藍縷,也是分配成年的宗族后輩去到合適的位子。 像是善語堂,是鉆研經典,學習文辭之處,若是去那再深造學習幾年,之后便可以在秦家的書院里做教書先生,或者成為起草詔令的舍人。 其實她覺得自己堂哥若是性子硬一點,那弈武堂才最適合他的。 畢竟秦落還是練氣三重的修為,在戰(zhàn)場上能是以一當百的猛士。 而軍略堂,在秦不語看來,是最不適合自己堂哥的。 畢竟他每日逗弄花花草草的,她無法想象有朝一日他站在戰(zhàn)車上指揮千軍萬馬去排兵布陣的樣子。 聽著秦不語支招,秦落點了點頭,心領了她的善意。 不過他心里早有其他打算。 再活一世,他的目標自然不是茍安。 他現在大仇未報,修仙未成,早早躺平對他來說反倒不是一種快樂。 這一世的事情,這一世就該解決,留給下輩子算什么? 那不是把原本簡單的事,變得復雜起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看到秦落點頭,秦不語以為自己堂哥聽進了她的話,嘴角溢出幾分微笑道:“堂哥你放心吧,現在我們鄲國強大得很,邊疆的戰(zhàn)事越來越少了,別人都不敢來打我們的。 所以你就逗弄你的那些花草,然后去教教書,多是件愜意事啊。” “不語啊,我們秦家的宗室子弟應該居安思危才對。”秦落語氣有些沉重,“太廟內先祖的英靈還未消散,邊疆上戰(zhàn)士的鮮血仍然在拋灑,怎么就能一心想著過安逸日子呢。” 他嘆了一口氣道:“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啊。” 秦落的這番話,是站在老祖宗的角度,對家族后輩出言教導。 畢竟家族后輩里能出優(yōu)秀的人才,對家族的延續(xù)是很有利的。 此時望著堂哥深邃憂慮的神色,秦不語恍然覺得他一反平日散漫的常態(tài)后,像極了閱覽戰(zhàn)報時的父親。 而堂哥那一番話,不由得也讓她開始思考起來。 似乎自己確實有些追求安逸日子,經常吵著要去買好看的配飾,還覺得自己父親作為大將軍,東西都修修補補地用,節(jié)儉過了頭。 沉思好一會后,秦不語猛然抬起頭家,面色一僵。 “哎呀,我們走岔路了,去太廟要走左邊。” “用心看路。”秦落在秦不語頭上輕敲一記爆栗。 wap. /108/108724/2821839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