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軍隊剛出手時,效果顯著,一度把獸潮逼退回山野當(dāng)中去。 但之后出現(xiàn)了超越普通野獸的妖獸,而妖獸更是在夜間襲營,擾得軍隊苦不堪言。 精疲力竭的三國聯(lián)軍,在與夾雜著妖獸的獸潮平原會戰(zhàn),被徹底擊垮,此后殘兵退守城市茍延殘喘,荒郊野外則完全成了野獸的天下。 像靈秀城這樣的邊陲小城,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損失慘重。 更別提靈州平原那些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了。 秦落悶完這壺酒,隨意地夾起桌上的菜,稍微吃了幾口,卻品嘗不出什么味道。 倒不是酒太辛辣,壞了胃口,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桌飯菜上面了。 深吸一口氣,秦落站起身來,去柜臺付完飯錢,直接出門翻身上馬。 之前他擔(dān)憂岔了。 現(xiàn)在靈州土地上發(fā)生的事并不是兵亂,而是獸潮。 要說這兩者哪樣對百姓傷害重,只能嘆上一句亂世人不如太平犬。 但這獸潮對秦家的威脅更大。 若是兵亂,自己四個兒子有三個踏入修行一途,女兒也有一個擁有靈根,不一定保住家族基業(yè),但肯定能茍全性命。 可面對獸潮…… 獸潮比兵亂更難以對付的點在于,兇獸是不會講道理的,也難以用錢財買通。 無論是勛貴還是平民,在它們眼中都是食物。 而想要在獸潮中生存,得靠手中的刀。 刀利,則生。 反之,則死。 尋常猛獸自然不會給秦家修行者造成威脅,但數(shù)量一多,靈力總會耗盡。 況且,還有那傳聞中的妖獸。 秦落現(xiàn)在恨不得擁有典籍中記載的那千里傳送符,在一息之間就趕回鄲城。 …… 殘陽如血。 孤城空懸。 面對密密麻麻,似永無止境的獸潮,小小一座鄲城堅守五月有余,已經(jīng)能稱得上是奇跡了。 可現(xiàn)在鄲城城墻上的守軍,望著新一輪的獸潮,內(nèi)心只有無盡的疲倦和瀕臨崩潰的絕望。 這是正常情緒。 哪怕是紀(jì)律性再高的軍隊,在外無援軍,敵人又源源不斷的情況下,哪怕最開始振奮的士氣,都會被消磨干凈。 之所以鄲城的守軍沒有徹底崩盤,是因為城外不是敵國的軍隊,而是野獸。 在這么折磨的情況下,若是他們被敵軍圍剿,只要對方稍微放話投降不殺,他們早就大開城門繳械了。 可面對野獸,抵抗是死,投降更會是屈辱的死。 他們索性抗?fàn)幍阶詈螅辽偈撬涝诔莾?nèi)親人的前面,畢竟自己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希望就有了呢…… 當(dāng)然。 他們之所以還心存一絲信念,是因為城墻上站立著的那幾位秦家修士,他們每人在守城時,都能以一擋十,并迅速斬殺那些攀援上城墻的野獸。 鄲城東城墻段。 “伯父,巡視完這一輪,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您都兩日沒合過眼了,您又不是修士,年歲還大了,怎么能熬得住。” 出聲說話之人,是秦落的長子秦寧,雖然他臉上神色略顯疲倦,但眼中的精氣神很足。 聽到勸慰,秦遠(yuǎn)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以為我老了,這區(qū)區(qū)巡視算得不啥哼什么,想當(dāng)年,我和你父親兩人,一夜殺盡來犯秦家的兩百匪人,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 秦寧聽到這話,腹誹一句:“這一晚上殺人不眨眼,伯父眼睛莫非不會干?” 當(dāng)然,這話他最多在心里嘀咕兩句。 萬一說出來,那等他回到秦府,伯父得拿起棍棒,免不了給自己來一套家法伺候。 雖然不疼,但是丟臉。 于是他沉默兩秒,點頭稱是,再話鋒一轉(zhuǎn)道:“伯父,我在這守著你就放心吧,城墻上都有我們這些后輩替你看著呢。” 現(xiàn)在鄲城四面城墻,每一面都有至少有位秦家修士值守。 除了他才剛滿十二歲的六弟,其他人幾乎這幾個月都待在城墻上,偶爾換下去休憩半日。 而且除了他二妹和五妹,他們秦家兄弟幾人都和士兵同食同住,起到了凝聚人心的作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