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望月危機-《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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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夜談結束后。
韓非被尊為客卿,住在宮外七進七出的府邸。
身邊侍從若干,一應俱全。
而后許多暗窺秦王動向的官吏,驚奇的發現,秦王回王后宮中的次數變少了,經常帶著美酒和珍奇坐著王車,穿梭于韓非府中。
甚至偶爾興起帶著王后一齊拜訪。
拜訪之時輕衣便裝,攜帶如花美眷在側,一兩美酒二兩銀錢。
不像是一國霸主禮賢下士臣下,倒像是將韓非引用為王者知己。
如此這般幾月余。
秦國朝臣的心思隱隱約約的活泛起來,率先坐不住的就是李斯。
他幾次三番兩次的朝白桃打聽,都被以各種借口搪塞回來。
眼看連王后都向著韓非。
這名秦國當紅寵臣滿心陰翳滋生,可他偏生在上朝時,在山鬼洞察一切的挑唆下。
依舊還保持著不驕不躁,面色泰然的好氣度。
心中盤算如何。
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后在一個星子漫天傍晚,姚賈和頓若坐著一輛輛價值連城的簾車身后跟著若干黑黢黢的死士帶著他進諫給秦王的方針,“以財帛動人心,受者,相交,不受者,必殺之”為使命秘密出發了。
如此之后,李斯的心中才算稍安定下來。
秦王還是信任他的。
他也依舊殫精竭慮的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但是當朝政對于先伐趙還是先伐韓爭論不休的時候,這位無一件做得行云流水的廷尉卻詭異的沉默了。
原因無他。
比之這群不世之才,他才華之下往往有奇謀更多的是顧慮。
伴君猶如伴虎。
他在朝雖然已經扎根,可比誰還要來得小心翼翼,這場擴張之戰作為殲滅六國的第一大戰,對整個后續的構建帝國的框架是極為重要的。
伐趙。
還是伐國?
他這種總領大家居然選擇盲從,聽之任之。
在這群恨透趙人的秦人眼里,不滅趙,秦何在。
于是帶著蝕骨仇恨的率先戰爭踏入了趙國的疆土,起初勢如破竹,無往不利,可在宜安竟然被對方用兵如神的李牧大而挫之,秦國損失了十萬的將士!忠骨埋他鄉,且主將桓齮自刎謝罪,秦國折損了一名大將。
舉朝驚愕當場。
就連李斯也忍不住上諫。
李斯記得很深刻。
當時秦王抽出那把死神劍,點著石雕地圖道,“縱觀天下大勢,皆懼秦怕秦。可天下大勢也不在版圖收縮,不在山川草木,更不在朝局,最根本的就是勢在人心,如今六國人人風吹鶴唳,秦國修渠后,國力大增,此后一舉一動都落在各國的眼里,如果秦國第一仗,勝之。他們懼怕之下焉能不抱而伐秦?”
當時他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就只聽得秦王的長劍一下一下在石雕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木之折也必通蠹,墻之壞也必通隙,趙國如今國亂,可他的筋骨尚在,還有李牧”
俊美無儔的君王蹲下身來。
眼瞳森冷,“此戰趙國損傷也不少,加之大旱猶在,他們根基松動,飄忽的就如風中紙鷂,連一直藏在身后從未大戰過的李牧都出動了,李牧趙滅,不過疏忽而已。”
秦人好戰。
哪家哪戶的親人尸骨沒有埋在趙人的戰場上?
滅趙之戰是無數宗族和百姓們以頭磕地請命得來的,如今修渠后國無旱地,皆為肥沃土壤,又工商云集,商鋪林立。
國亂之時,就恨不得吞其肉,啃其骨,況且如今國力到達前所未有的頂峰?
只怕是復仇的洶洶之心燒的他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秦王伐趙,順應人心。
勝,自是天命所歸,其余六國不堪一擊。
若是敗,定天下諸國之心,讓他們安心沉溺于安穩的夢境。又兼挫秦人輕驕傲慢之心。
如此看來,秦王的心思實乃恐怖如斯。
同時又接到離間李牧和趙國朝堂使命的李斯,忍不住在案上打顫。
這種老掉牙的伎倆。
無非就是給忠烈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達到拖垮他國國力的目的。
這次李牧戰功赫赫,被趙國封為武安君。
雖說和合縱伐秦大勝的信陵君開端如出一轍,也和長平打戰之時用在廉頗身上的伎倆也并無不同,可到底有所根本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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