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諫逐客書-《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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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書。
秦王親筆。
內(nèi)容如下:逐六國客出秦。
理由是:間人禍國。
電閃雷鳴的國書下發(fā),直接讓所有老秦人振聾發(fā)聵的昏昏然不知所以。
就連昌平君羋啟握著這張冷冰冰的羊皮卷,再看向上面汪洋恣肆的大字時,臉色也是遏制不住的變色。
眾人只覺他這表情奇怪。
但也沒往里想。
“驅(qū)逐六國所有的外邦之士,朝堂之上商榷都沒商榷一聲,就這么下發(fā)文書趕人?這么大的事,如此一意孤行,秦王他難道真的瘋了?”
“不過也好。”
“那些烏泱泱的外人一走,咱們老秦人關(guān)起門來做自己的客人,還管誰說三道四,他娘娘的個腿,這些狗崽子,憋屈死老子了。”
“好!正中下懷!哈哈哈哈。秦王果真是個識時務(wù)的。”
眾多宗親有憂愁,也有歡欣不能自抑的。
有個笑得眉不見眼的胖宗親就撇著外八字一擺一擺的走到皺眉頭的羋啟身邊。
“昌平君,逐了六國客,秦國廟堂自然恢復(fù)清明,秦王公正,這是好事,免得諾大個秦國還讓那些陰謀間人得逞,屆時讓我們這些嬴氏血親,百年之后,該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你要面對列祖列宗?”
另一人道。
胖子激激昂:“這天下誰人不知,秦國都是這些外人亂起來的,若是被這些奸詐之人橫挑干凈,怕是我等切腹自盡不能謝罪,亂黨一走,這是上天在助秦國。”
他又腆著臉對羋啟討笑,“也在助昌平君您,官運亨通,宏圖大展。”
羋啟沒反應(yīng)。
“唰”的下。
身邊那個剛毅的老秦人猛地抽出身上的匕首,壓在他那見不著脖子的頭下:
“阿諛奉承,盡顯口舌滑頭!嬴氏部族能夠走到今日,你天真的以為光靠的是先人赴湯蹈刃,死不旋踵嗎?”
“那,靠的,靠的是什么?”
胖子被這么一出,嚇得忍不住的咽吐沫。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靠的是先人的變法圖存,招賢納士,歷代雄主勵精圖治,沉淀百年才有如今他國不敢侵犯的地位,蠢貨。”
那人是公子嬰的父親,一身正義凜然。
言罷直接抬腳踹了胖子一腳闊步走了出去。
胖子被踹,頭上的官帽都險些掉下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挨疼也不敢吭聲。
這道話如驚雷閃電,將這群被權(quán)勢蒙蔽雙眼的老總親炸醒個七七八八。
秦王一道逐客書,就直接將老秦氏從幕后推手架在火堆上面炙烤。
一國不怕外戰(zhàn)連綿,怕的就是內(nèi)亂不止。
種種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例如魏國逼走了張儀商鞅兩個大才,后來的張儀出任秦國國相,用他的合眾連橫奇跡般的化開了六國圍堵秦國的危機。
還有,這位剛正不阿的衛(wèi)國人,用他的思想主張,用他的獎勵耕戰(zhàn)讓秦國富前所未有的國富兵強,當(dāng)時的秦國窮啊,窮到國君連肉都吃不上。
現(xiàn)如今,秦國驅(qū)逐外客,竟在退走這些自取滅亡的老路。
羋啟也陰沉著臉,“砰”的下砸在廊柱上,活生生的砸出一個凹槽。
嬴政啊,嬴政。
你究竟是昏聵無能,還是棋高一籌。
周圍的宗親們是識大體的。
他們或許都或多或少的藏著私心,但是都是同氣連枝共同為秦的嬴氏,仔細(xì)想想后果,讓他們清醒了七八分:
“昌平君,要不還是算了,外人當(dāng)家就當(dāng)家,只要這個家當(dāng)?shù)煤茫芩l主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勸君上收回成命,就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收回成命?”
羋啟破罐子破摔的轉(zhuǎn)頭,“說外客間人的是你們,現(xiàn)在外客逐出了叫君上收回成命的,又是你們,到時候秦王這么看待我們,秦人怎么看待我們?出爾反爾反復(fù)無常,目光短淺不計長遠,一群子庸庸碌才,廟堂上,還有我們的地位嗎?”
“可是昌平君,我等自認(rèn)實在比不過張儀這位連橫之相,還要商鞅中興功臣,那般的大出之才啊”
“我們老了,擔(dān)不起的。”
羋啟道:“擔(dān)不起擔(dān)得起,你們得爭。”
“啊這…”
“怎么爭?”
“現(xiàn)如今大爭之世,張儀商鞅這樣的人才亙古難出,你們或許比不上張儀商鞅,還怕比不過呂不韋李斯這等賤民,你們不僅要爭,還要爭的頭破血流,爭出秦人的傲骨來。”
眾宗親胸口心里突突的跳:“可是.話雖這么說。”
話說的好聽,他們做不到啊。
外邦走了后,一大攤子就得撂給他們,一國事務(wù),何其繁雜,他們無甚經(jīng)驗,想想都無從下手。
“唉。”
他們這下開始感到后悔起來。
早知道,就不逼秦王了,這一逼都把自己逼到風(fēng)口浪尖上。
羋啟將他們的表情收在眼里,眼臉一動,負(fù)手道:“自周天子削亡以來,禮崩樂壞,瓦釜雷鳴,百川沸騰,山冢萃崩。高岸為谷,深谷為陵。天下雄才霸主,輩出不窮,秦國歷經(jīng)五百年,短短五百年,卻含了五百年的心酸血淚。”
“經(jīng)歷了五百年的鐵骨崢嶸,試問秦國的山源上,哪一寸哪一厘埋的不是我們先祖的骸骨,現(xiàn)如今秦國即將東出,六國臣服之際,你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搖頭擺尾的外邦,踩在你們頭上,吸干先祖的心血嗎?”
“…”
寂然。
羋啟一字一句的又道:“秦國的廟堂,可以有外邦,但不能沒有秦人,你們要是掃卻陰霾,披荊斬浪,就得掌握更多的權(quán)利,日后,有了秦人的愛戴,才會為你們筑上更高的梯臺。”
這位楚國貴族,秦國的親眷一向是粗獷和風(fēng)度并存,很少能說出此等激昂的演講。
現(xiàn)在外邦離去,諾大個秦國,只剩下他們這些世族元老。
爛攤子要收拾,不能畏縮,也更不能骨肉相殘,他們應(yīng)該同氣連枝,扛起重任。
相互目詢間,那種迷茫困惑變成堅韌信篤。
他們相互抱拳道:“昌平君言之有理,現(xiàn)在磨難當(dāng)前,我們又豈是無能退縮之輩。”
“對,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三言兩語間,就已經(jīng)將老秦人骨子里的血性挑撥起來。
要不都說秦人大多剛毅執(zhí)拗,碰到什么事情非要磕的頭破血流也正是因為這種性子。
這支游走在西北部邊陲,袒露胸脯隨時迎接戎狄利刃的部族才能得以存活延續(xù)下來。
但勇猛有余,底蘊不足。
這種底蘊體現(xiàn)在秦風(fēng)之上,秦文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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