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秦風蒹葭-《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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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是秦國的腹地,世世代代養育關中之人。
也是當初周天子劃分給秦國的封地。
姜太公姜尚就曾在渭水垂釣,不用香餌之食,離水面三尺,造就一段“愿者上鉤”的佳話。
白桃一過來也覺得這里甚是片好修煉的肥水。
畢竟是沾過封神之氣的,那自是看著神氣飄飄。
旁邊官道上楊柳依依,柳絮被風吹得如雪般飄舞,草灘如碧波滾滾的溪流。
村莊邊的女人晚起袖子彎著腰趕來漿洗布衣,時常傳來潑辣的幾聲笑罵。
牧童吹笛放牛喝水,更有好幾對少男少女在這幽會訴情。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公子嬰一襲白衣,長得清雋俊朗,他吟著秦腔,站得僵直著為白桃掀開船簾。
船簾是用葦草編織的,細細密密的壓實在一起,落下來的時候帶來一陣風。
他也甚為拘謹的接住,輕輕放了下來,像是對待一片心上的云。
他不敢去看這位帶著光芒和淡淡香氣的少女。
自從上次宴會一瞥驚為天人過后,記憶就好似有如實質,宛如透明的蛛絲,在細嚼慢品當初的味道。
本都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
公子嬰終于鼓起勇氣于今日泛舟游湖。
佳人在側,公子嬰頭重腳輕的坐下,他握住旁邊的茶杯,卻不想看到她的手腕。
溫香軟玉,甜白釉瓷的手腕,讓他耳朵上悄悄爬上了紅暈。
白桃美眸一眨不眨的瞧著他——頭頂上盤旋的王氣。
他被盯得臉頰緋紅,手邊茶水喝也不是,就這么放著也不是,只能垂下眼臉繼續吟詩,“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白桃問道:“滿口伊人伊人的,你這是在念秦風·蒹葭嗎?”
“...是。”
白桃語出驚人:“那你朝我念這首詩,是在向我求歡嗎?”
公子嬰沒料到她如此直爽熱辣,緊張的打磕巴:“是...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為何要是個半天。”白桃瞥了他幾眼,顯得不太高興,“若是不是就不是,我也不會說什么。”
公子嬰手指握緊,深吸一口氣,“是。”
白桃歪頭:“念首詩為什么你這么緊張,不就是一首詩而已嗎。”
“的確是一首詩,但他的含義…”
“我知道什么含義,有人朝我念過。”
“啊?”公子嬰嘴唇動了幾下,清秀的眉眼有點落寞,“是誰在朝著伊人念蒹葭呢?”
白桃毫不避諱:“是君上啊,他什么都喜歡看一點,這首蒹葭實在是膾炙人口,他就有次對著我念過。”
是一年前,白桃陪他休沐去驪山狩獵的那次。
那日秋獵。
嬴政高大的身形背著箭筒走在前,白桃迷迷糊糊的跟在他后面。
一直在心里覺得他好過分,都已經快把她這只野狐貍養成家養的了,還帶出去這么折騰。
乍然翻了半天的山,跋了半天的水,爪子都快被磨平了。
她在后面累的滿腹委屈,見他在前面精力充沛,狩獵越發起勁,一直全然的看不見自己。
白桃干脆往草地里一趟,耍賴皮道,“不走了不了,我腿要斷了,還往前走我就沒命啦,我要是沒命了你就沒有妹妹了,你再去撿一個吧,你反正再撿一個也不會有我這么乖的。”
她嘴巴叭叭不停,躺的四仰八叉,嘴巴還絮絮叨叨的。
前方的少年驀然挑眉,將搭在弓弦上的箭收回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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