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通亂咬-《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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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眉頭速展開,“我不欺負宮女,趙高,你去將她拖走,我瞧著甚是礙眼。”
趙高微愣,也沒問發生什么事情,只是答道,“遵命。”
“小主兒,奴婢...奴婢是一心為了殿下好啊。”
蝶兒還欲再說,被趙高單手鉗制,拖拽了下去。
白桃也邁著短腿去找嬴政。
嬴政拜呂不韋為師,每日不過就是刻苦練劍,習得君王之術,來來往往也就是三個地方。
白桃算著這個時間點,不用猜他也在宮里。
果然。
在一座亭臺樓閣之上,白桃瞧見了嬴政,他盤腿坐在玉席上,面前放了一張攤開的書簡,對面就是穿著官服,諄諄教導的呂不韋。
白桃提著小裙擺噠噠噠的跑進去。
里面的聲音嘎然而止,嬴政偏頭,見到是白桃,眉間凝著的冷散了,似乎連聲音都軟化而來,“桃桃,你怎么想起來過來找我?”
呂不韋也停止了教導,含著笑看向跑上來的嬌矜小女孩。
白桃撿起張玉席,放在嬴政身邊,坐在他旁邊道,“政哥哥你說只要有人欺負我,第一時間都要來找你告狀,我現在就是來找你告狀來了。”
嬴政臉色沉下去,還沒等他開口,呂不韋笑瞇瞇道,“小白桃,不如和呂叔叔說道說道,是誰敢欺負你啊?”
白桃覺得他是個好人,就把方才的事情說一遍,末了來一句,“她還說讓我少黏著政哥哥,如果我再粘著他的話,政哥哥就會束手束腳,不好做事,也會耽擱前程。”
呂不韋目光一閃。
嬴政冷冰冰道:“這不是作為一位婢女該管的事情,桃桃,你這次做得很好,下次要是有人再敢這么忤逆,不管如何,你大膽的叫人掌了她的嘴!”
白桃點了點頭,“曉得啦。”
呂不韋嘆息一聲,“這次的起頭是因為宮里冰塊不夠用的事。”
秦人都不好奢靡,儲冰傷財不夠數本是慣事。
誰又能想到咸陽宮里又會住進如此一位嬌滴滴的小主子呢?
他和藹道:“政兒,你要有難處自當和為師先知會一聲,好歹你也是為師的愛徒,這樣,剛好為師是商賈出身,在宮外頭也有幾處儲冰的作坊,大不了就不對外售賣,等明天為師命門客們進宮一趟,保白桃姑娘的用冰充足。”
嬴政肅然拱手,“老師的恩惠,政無以為報。”
“唉。”呂不韋笑著擺了擺手,“政兒要是學有所成,那才叫報答為師的恩惠。”
白桃有冰也是歡喜,學著嬴政的樣子恭恭敬敬的拱手,“謝呂叔叔的恩惠,桃無以為報。”
她這模樣小小的,頭上扎著雙螺髻,又學著嬴政老成的腔調,別提有多逗了。
呂不韋呵呵笑了兩下,“好了,不過就是幾塊冰的事情,你也別走了,好好坐著吧,還差半篇就講完了,免得待會政兒又去找你,省的奔波一趟。”
白桃聞言乖乖坐在嬴政旁邊,腰板挺得筆直,瞄著案上密密匝匝的竹簡上的字,和他一樣專注聽講。
只是小狐貍到底不是讀人類典學的料,且這半篇的學講的實在是太過詰屈聱牙。
白桃聽得如墜云里霧里。
心想這簡直和她阿兄提著她的狐貍耳朵,羅里吧嗦一通,還要催眠的厲害。
睡是不知什么時候睡的,醒來是被嬴政捏著鼻子醒的。
她睜開的狐貍眼尚在迷迷瞪瞪,就聽得他講,“要是稷下學宮收得是你這樣子的學生,那師圣荀子豈不是要被氣死。”
白桃張口就想反駁一下。
嬴政擦了擦她嘴角的一點口水,起了身和呂不韋拜了別,呂不韋手中握著卷書簡,單手負在身后,“政兒覺得最近所學《商君書》如何?”
嬴政說道:“要想理解治秦九論,當讀《商君書》,這也是秦國奉為圭臬的國書。”
“嗯...”
呂不韋語氣和緩,“只是為師覺得,這《商君書》太過刑治峻刻,不容德政,再者,著寫太早,太過粗疏。”
嬴政明白他的話外音,“那老師認為何為佳作,政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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