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祁鎮落座片刻,謝晚和范彪就到了。 他倆的府邸就在臥薪殿下前的一左一右——朱祁鎮還沒高調到在高雄修皇宮,他一直以為,他逃到臺灣無人知曉,若是修了皇宮,豈非暴露目標。 所以臥薪殿就是皇宮。 而左膀右臂的謝晚和范彪,就住在臥薪殿下一左一右的兩座豪華府邸,彰顯二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地位。 兩人進殿之后,行君臣禮。 朱祁鎮免禮。 謝晚道:“陛下,如此時辰,宣召微臣二人,可是有旨意?” 朱祁鎮沉默了一陣,“我們到臺灣幾年了?” 謝晚作出思忖計算狀。 其實他比朱祁鎮記得更清楚。 因為他的志向根本不在臺灣,區區荒無人煙的彈丸之地,不足以讓他施展胸中才華和畢生所學,他在等待著十年之期的到來。 京畿的奉天殿,以及大明的億萬里河山,才是他謝晚的舞臺! 片刻才道:“八年。” 朱祁鎮微微頷首,感觸萬般,“是啊,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在南宮被關了八年,在臺灣又呆了八年,其實在臺灣的這八年,比之在南宮的那八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日夜擔驚受怕。 就沒睡過多少安穩覺。 四十歲。 作為大明的天子,卻有十六年都像在被監禁。 人生真是個諷刺。 謝晚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范彪,范彪輕輕搖頭,示意他不懂堡宗什么想法。 他確實不懂。 他就是個武將,摸不清楚這些讀書人心里的門道。 范彪只知道,再熬兩年,他就能和謝晚一起回到大明京畿,謝晚在中樞六部任職,而他范彪則可以去五軍都督府擔任個官職,或者在地方都司擔任個都指揮使同知。 挺好的了。 如果不走這一遭,他一個沿海千戶所的千戶,這輩子都邁不過衛所指揮使那一步,更別奢望什么都指揮使同知了。 謝晚咳嗽道:“陛下可是想——” 朱祁鎮打斷謝晚,“是的,我們經營臺灣已經有八年,如今有百戰之師三萬,又有戰艦百艘,錢財數千萬兩,完全可以收歸附近海域的所有海盜,如此一來,兵力有望達到五萬之巨,如果在大肆征兵,甚至可以達到七八萬之眾,戰艦更可能達到兩百艘之多。” 這已然是一股很強大的軍事力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