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憑你根本就不想要他。” “我想要,我想見他,我現在就要見他。季徐行,我現在就要見我兒子!” 羅裳已經喊了半個時辰,這會兒聲音已經嘶啞。 “我來看你,只是因為想看看你,有沒有話留給大郎。”季徐行道,“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生命中從來沒有母親留下的痕跡是可憐的。 但是對大郎來說,知道有這樣的母親,更可憐。 羅裳見無論自己怎么發瘋,季徐行都不妥協,內心焦躁而絕望。 忽然,她看著季徐行的背影,咬著牙道:“你站住!我有話留給他。” “你說——” “我不想讓別人聽到,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季徐行提步回來,垂眸淡然道:“你說吧。” 羅裳忽然從袖子里掏出什么,用盡全力朝著季徐行胸口扎去。 那是一根簪子。 她被投進大牢的時候,搜身過程中藏起來的。 她落到這種境地,痛恨所有,現在在季徐行這里找到了宣泄情緒的出口。 季徐行側身避過,簪子卻依然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肩膀上。 他退后兩步,伸手按住傷處,殷紅的血不斷涌出,他卻只是皺了皺眉,然后深深看了羅裳一眼,轉身出去。 柳云眠來的時候,季徐行已經從牢里出來,正好和她遇見。 柳云眠看見他肩上的傷口,又氣又急,“你瘋了嗎?你上輩子欠了她什么,要把命給她?”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季徐行是不是暗戀羅裳,戀到無法自拔了? “多謝夫人關心,我沒事。”季徐行輕笑。 完了,真是瘋了。 真的得搞死羅裳,要不這個會瘋得更厲害。 柳云眠把人帶回傷兵營,幫他上藥。 “就是一點兒皮外傷,沒有大礙。”季徐行道。 “你為什么非得去找她?”柳云眠生氣地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為她求情,饒她一命?” 季徐行搖頭:“沒有,我知道她必死無疑。她說要見大郎,我也知道她是想用大郎做人質,逼我們放她離開。”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還去?” “夫人,我既然養大郎一場,日后他若是問我,他母親是什么樣的人,我該怎么告訴她?” 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然后現在,終于到了必須要解決,否則沒有時間的地步了。 “……她手里那根簪子,是我暗中托人,特意留給她的。” 柳云眠驚訝得睜大眼睛。 季徐行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日后我會跟大郎如實說。”季徐行道,“我肩頭留下的傷疤,大概會讓他有更直接的印象。” 而且他沒說的是,其實他也是在試探羅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