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衛(wèi)夫人才有這樣的誤會。

    柳云眠也不認(rèn)為，她是否嫁人，影響她的專業(yè)技能，所以并沒有糾正她，上前在她另一邊下首坐下，和孫姨娘對面。

    那盤柿子，正放在她和衛(wèi)夫人之間。

    “夫人，我要先請脈。”

    衛(wèi)夫人似乎對這樣的情景已經(jīng)駕輕就熟，沒有多問就把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皮包骨頭的手腕放到桌上。

    “柳姑娘，你只管放心看。我的病情，自己清楚；現(xiàn)在無非是夫君待我好，家里和睦，沒有一個挑刺的，三個孩子又小，所以我才一直不甘心。”

    她看看天真無邪的女兒們，苦笑著壓低聲音道，“治不好了，我知道的。”

    看著她眼中的淚，柳云眠雖無法感同身受，卻也明白，那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深深的愛。

    她聚精會神地給衛(wèi)夫人診脈，秀眉慢慢蹙起。

    “夫人可是食欲不振，腹部脹痛？”

    她這才意識到，為什么衛(wèi)夫人穿著如此寬松的衣裳。

    原來她是要掩蓋隆起的腹部。

    她不是懷孕，是病了……

    衛(wèi)夫人點頭，“是這個病癥，如今越發(fā)覺得病重了，東西都吃不下。”

    柳云眠的目光落在那盤柿子上。

    衛(wèi)夫人微愣：“柳姑娘也喜歡吃柿子？”

    孫姨娘忙道：“奴婢也喜歡呢！柳姑娘若是喜歡，奴婢可以送您一些。”

    柳云眠道：“不是，只是覺得這時候的柿子頗為新奇。”

    “孫姨娘家里是種柿子的，她從小會捯飭這些東西。所以我也跟著有口福了。”衛(wèi)夫人道。

    “原來如此。”

    孫姨娘似乎更關(guān)心衛(wèi)夫人的病情，忽然起身給柳云眠跪下。

    “姑娘，求求您一定救回夫人。夫人若是有個……奴婢也沒法活了。”

    衛(wèi)夫人忙讓周圍丫鬟去攙扶她。

    孫姨娘哭得像死了爹一樣。

    柳云眠靜靜看她表演，目光冷淡。

    衛(wèi)夫人拿著帕子擦擦眼角道：“吉祥，你快起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要難為大夫。”

    “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她把手壓在腹部，似乎又有些疼了，“滔天的富貴我享受過了，可能壓不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