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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最緊要的，是我們抓了齊王世子，齊王會有何反應。”

    “他若一怒而反，關州是否能戰？”

    閆懷文靜候一個答案。

    時云宴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先生，我等，能戰！”他說的鄭重。

    “既有這等決心，便無需等人來犯，關州備戰許久，已知西州心懷不軌，不如我等率先下手！”

    閆懷文吐字又輕又快，如利劍出水，粼粼寒光，刃破靜水，掀起巨浪滔天！

    “此時此地，天時地利！世子所率兵卒，騎馬奔襲西州最近一處大城，對方毫無防備，必勢如破竹！”

    “待攻入城中，大軍不守不占，破軍營，清糧倉，不擾百姓，不取民膏！”

    “西州富庶，人盡皆知，若能先朝廷大軍一步殺入諸城，我關州強兵便可以戰，養戰！”

    時云宴聽得心馳搖曳，雙拳攥緊，身覆之甲發出輕微的磕碰之音。

    閆先生的聲音突又從急放緩，變得悠然深遠，如飄渺之音，絲絲入心。

    “此言拙見，世子姑且聽之，若求穩，我等應立即回返，布防邊界……”

    “先生！”

    時云宴從牙齒中撕磨出聲。

    閆懷文眸光深邃，靜靜地望著他。

    “西州還未反，關州若先出兵……”

    閆懷文輕笑，溫聲道：“去歲北戎也沒有進犯關州，那又如何？他有反心，他有反軍，我關州正義之師，坦坦蕩之！”

    “況且，今日西州作亂之軍，不是正在世子眼前么。”

    他清冷如風的目光緩緩掃過。

    閆老二一直往這邊偷瞄，看到自家大哥看過來，呲牙傻笑。

    閆懷文的雙眸中多了幾許笑意。

    聲音也添加了幾分溫柔。

    “世子，時機稍縱即逝，莫要回過頭來，才道后悔莫及。”

    時云宴片刻之間，便有了決斷。

    他朝閆懷文鄭重一禮，沉聲道：“父王曾言，遇事不決可問先生，今日先生當面教我，云宴，受教！”

    “世子言重。”閆懷文抬手扶住他。

    “我即刻整兵，還請先生替我寫信與父王說明……”

    閆懷文摁住他的手臂，平靜道：“西州作亂，軍情如火，世子以大局為重，撥亂反正，先下敵軍一城，王爺知曉，定歡喜欣慰，此信重要，世子若信得過，便讓我家小二回返，將信送到王爺手上。”

    “如此，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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