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斗膽進言,按照太孫殿下的想法,似乎一下子要開諸多科目,這些要學子們如何面對,肯定是一下子就慌掉了。” “大好的前程,就這么毀掉了。” “臣不敢代表天下學子,只是想請太孫殿下慎重,如這等影響大明全國改革之事,慎之為慎也不過。” 這位禮部侍郎,自然也是個怕死的,都已經當了出頭鳥,自然要多多保護自己。 真要出了問題,被陛下,或者說被殿下給嫌棄了,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難過。 在用詞上,也算是思索了良久。 如今這番說辭,既能有領頭勸諫之用,也可以全身而退。 在洪武年間的朝堂上,頭鐵的官員墳頭草都三尺高了,能夠存留下來的,誰還沒幾把刷子呢。 別的不說,至少在謹言慎行這方面,一個個都是極為優秀的。 吏部侍郎這番話,等于直接把矛頭甩給了朱英。 眾多官員也是心生期待,在他們的感覺中,太孫殿下顯然很難出有力的反駁了。 不管從哪個方向去說,都很容易站到天下讀書人的對立面上。 這大明天下,終究還是要文人來治理。 朱元璋聽到這話,也感覺到有些棘手。 不過他心中卻是無所謂,反正要是反對自己的文人,官員,想辦法弄死就行了。 朝堂上弄不死你,下了朝堂還能弄不死你? 作為從一個乞丐到如今的大明開國皇帝,有些手段,朱元璋根本不在乎,否則也不會有錦衣衛詔獄的出現了。 目光轉向大孫,朱元璋想看看大孫現在會如何對付這些官員。 朱英微微一笑,沒有絲毫壓力,便問道:“禮部掌管掌天下禮儀、祭享、貢舉之政令,不知張侍郎在進入禮部之前,可還曾在什么地方任職過。” 張侍郎聞言,心中一震。 太孫殿下直接就開口道出了他的姓氏,這說明太孫殿下對自己早有了解,指不定早就在錦衣衛那里看過他有關的卷宗了。 想到這里,張侍郎心中更加謹慎了,隨著太孫殿下的話回道:“回稟殿下,臣早前在工部任主事一職,洪武二十三年,蒙陛下恩典,調任至吏部為侍郎。” 說完,張侍郎作揖回禮,不敢多說。 多說多錯,更容易被抓到辮子。 朱英點點頭,隨后道:“即是如此,本宮便想問問張侍郎,工部管營造,張侍郎在初入工部的時候,就已經是主事,對于營造一事,在入職前可有耳聞,或者說曾下功夫鉆研過。” 聽到這番問話,張侍郎稍稍遲疑后回道:“回稟殿下,臣未曾有鉆研,一切都是入職后,這才開始了解。” 在太孫殿下面前,這奉天殿中,張侍郎可不敢說謊,不過這樣的事情,幾乎所有官員都是如此,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朱英再次點頭后問道:“那么張侍郎從工部調任到禮部后,在此前對于中外禮儀,外臣文字,語言,可是有所了解。” 張侍郎再次搖頭道:“臣未曾了解。” 朱英這次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在張侍郎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來自于太孫殿下犀利的反擊,就已經到來了。 “常言道,治大國如烹小鮮,若將官員比喻作廚子,那么治理方式,便就是相當于炒菜的過程了。” “張侍郎在去當這個廚子的時候,連鍋勺都不知道如何拿,連火候都掌控不清楚,在這個時候,作為主事,遇到了有關于工部上的事情和問題,需要拿主意的時候。” “那么當時的張侍郎,是怎么去處理的呢?還是說人云亦云,聽從下屬的建議。” “即是如此,若是這件事犯了過錯,由誰來擔責?” “如果讓張侍郎來擔責,肯定是心中不舒服的,畢竟張侍郎什么都不懂,跟趕鴨子上架一般,完全是下屬的問題。” “是這樣嗎,張侍郎。” 朱英目光微微有些凌厲的看著張侍郎問道。 這讓張侍郎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對于這種問題,他從來沒有被人問過,也從未想過。 不過他心中有些不服氣,這朝堂上的官員,哪個不是這般過來的,他張侍郎也不過是隨波逐流而已,怎就要被太孫殿下單獨訓斥呢。 而朱英此刻,仿若是聽到了張侍郎心中的想法,也未逼迫張侍郎回答,轉而說道:“這等事情,在當今的朝堂上,已經成了一種常見的現象。” 第(2/3)頁